一些補身之藥才行了。

我看了一眼他安寧的睡顏,突然覺得塵世間滿是寂靜。這場景彷彿是千年不滅的一個夢境,我怔怔的看著,竟忘了所有的雜事。

屋外有人輕咳,我回過神來,轉身走出裡間。

吉祥和如意恭敬的站在外間,看到我都垂目不語,神色滿是恭敬。

我抬眼看向咳嗽的人——護國將軍鄭定山,他自蕭祁昏迷後就一直守著,並未離開。見我終於走出來,神色似乎變得輕鬆了些,向我拱了拱手道:“王妃恕罪,老夫不知祁王身體有恙,不知祁王現下如何了?”

聽他這麼說,我趕緊穩住神色,笑著看向他,“將軍多慮了,王爺身體無恙,只是最近操勞過度,有些勞累罷了,剛才經過診治,已經無礙了。”

鄭定山仔細了看了我一番,見我神色似乎並無異樣,才完全放鬆了神色,“如此便再好不過,否則老夫就是一死也難辭其咎了。”

我見他神色間似乎對蕭祁十分關切,不禁有些奇怪。既然關心他,幹嘛還要緊抓著兵符不放,一定要跟他分個勝負呢?

鄭定山見蕭祁沒事,便要告辭離去。我扯出一個笑容,帶著試探的語氣問他:“不知今日將軍與王爺……戰局如何?”

雖然吉祥如意就在眼前,但是我知道嚴傳正會把他們送到王府必有用意,況且蕭祁剛才一暈倒是如意來報,便可得知蕭祁一直讓他們守在附近,所以也不用避嫌。

鄭定山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我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題。他的臉上顯出一絲赧然,一手攏在唇邊輕咳一聲,才緩緩的抬眼看我,“今日老夫算是見識到了祁王的過人之處,居然不出一炷香便敗下陣來,說來慚愧。”

我微微一怔,原來他這是覺得敗給蕭祁不好意思。心裡有些高興,蕭祁這一局贏了,明日一局便更有勝算。但是他這副身子我皺著眉頭向鄭定山走近了幾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知大將軍可否通融一二,明日一局……還是改日再戰吧。”

鄭定山先是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祁王有王妃這樣一心為他著想的妻子倒是有福了,不過王妃放心,經過今日一戰,老夫也就放心將兵符交給祁王了,像他這樣有勇有謀的將領才能守好大梁邊關,老夫已然將兵符交給祁王,自然就沒有接下來的戰局了。”

我不禁折服的看向他,本來還以為他是不願放棄手中權勢,卻沒想到他全是為了大梁著想。這時想起之前他對蕭祁的嘲弄和刁難,原來不過是想為大梁邊關挑選出一個最合適的將軍而已。

想到這裡,我退後幾步,朝鄭定山深深拜了下去。鄭定山大驚失色的上前幾步,想要伸手扶我,奈何身份有別又遲疑不前,趕緊急切的道:“王妃這是……萬萬不可……”

我直起身子,神色恭敬的看著他,“大將軍為國著想,九歌甚為感佩,還請大將軍千萬不要拒絕九歌這一拜。”

鄭定山定定的看著我,半晌才笑了起來,神色間帶著一絲欣慰,“祁王得妻若此,他日必有所成。”他的眼中閃著異彩,語氣頗有深意。

這話叫我身子一震,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鄭定山朗聲哈哈大笑幾聲,提步走出門外,再沒回頭。我怔怔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暗忖:他似乎知道蕭祁的意圖,否則怎麼會說這句話呢?

抬頭髮現吉祥和如意還在,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走近些,“你們來王府多久了,怎麼沒來見過我。”

我的語氣並無責備之意,但是吉祥和如意一聽還是立馬雙雙跪倒在地,齊聲道:“奴才該死。”

我嘆了口氣,笑了笑,“我不是要責備你們,只是覺得好歹也是舊識,怎麼樣也要打個招呼不是。”

如意率先抬頭,訕訕笑道:“王妃說的是,只是王妃和王爺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