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思維也領會不了她的神經。高中莫名相互吸引的閨蜜Emma,大學志同道合的學弟嚴重,北京認識的同事小芳,以及,高中語文老師馮小山,這是蔣小茶二十幾年積攢下來的蕭條的好友圈。

大學還沒畢業,蔣小茶收到了臨江市第一企業的入職邀請,高薪高待遇高□□,卻也挽留不了她,和蔣沫沫徹夜長談之後,一人去了北京,至此只是偶爾更新微信朋友圈證明她沒有突發意外沒有失足被拐,好好的存活在世上。就在蔣沫沫都以為她會就這樣漂在北京或者漂去更遠的地方開闊眼界的時候,蔣小茶突然毫無徵兆的回來了。

家門口門裡掩不住驚訝的蔣沫沫看著門外嬉皮笑臉的蔣小茶,微微皺了眉,卻聽見自己的女兒說的第一句話:“沫沫姐,你怎麼老的可以叫媽啦!”接著剛進門就被蔣沫沫連踹了幾腳的蔣小茶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上,象徵性的解釋:“馮小山要請我吃飯,我就回來啦。”可這一回來就是一個多月,蔣沫沫卻不曾看見蔣小茶聯絡過任何人也不曾見她出過門,每天就是睡了吃,吃了睡,要不就是在浴缸裡一泡一個多小時,鬼哭狼嚎的唱著流行歌曲。

蔣沫沫再淡定也受不了了,一天半夜裡摸進蔣小茶的被窩,在她尖叫之前堵住她的嘴說:“別吵的好像糟了流氓似的。”

“沫沫姐,大半夜你幹嘛啊!”

“從實招來你為什麼回來了?你實話跟我說。”

“真的是馮小山要請我吃飯啦。”

“你這一個多月都沒出過門也不找個靠譜的藉口!是不是在北京出事了?你挪用公款?入室搶劫?拐賣兒童還是你懷孕了不知道爸爸是誰逃回來了?”

“未婚先孕也會遺傳麼?”

蔣沫沫一巴掌拍在蔣小茶腦門上,“別跟我抬槓,給我真相!”

蔣小茶“嘎嘎”的笑了兩聲,然後無所謂的說:“沫沫姐別擔心啦,你想的那些狗血大戲暫時還都沒上演,等到哪天真要開播,我一定提前通知你。真的沒事,就是回家太好啦,休息一陣子就去找馮小山吃飯。”

“呆多久,還回北京麼?”

“這個嘛,”蔣小茶似乎又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接話,“看本宮心情啊……”接著蔣沫沫再問得到的都是蔣小茶沉沉的呼吸聲。

第二天,蔣小茶就停止了豬一樣的生活,撥通了馮小山的電話,馮小山無比驚喜,並通知她明天正好她們高中同學會,他也會去,叫蔣小茶務必出席,讓大家好好瞻仰一下祖國首都澆灌培育的花朵是什麼模樣。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的小姐妹Emma知道麼?你走這幾年,她隔一段時間就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還活著。”

“我一會就負荊請罪啦,回來一個多月在家養膘好涮肉吶!”

“別貧了你,沒一句真話,明天一定去啊,不然我讓王君卸了你的腿,烤了。”

“嗯嗯,明天見吧~”

掛了電話,蔣小茶笑了笑,又聯絡了Emma,閒聊幾句便約好明天同學會詳細拷問。

Emma並不是一個神經的人,甚至連活潑都算不上。但是她身上那種淡定的氣質深深的吸引了蔣小茶,她覺得Emma是一個很深沉很神秘很有故事的女孩,所以高一初為同桌,蔣小茶就對Emma展開了一系列示好求友行動,Emma竟然全部欣然接受,並迅速的成為的蔣小茶高中生涯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閨蜜。很久以後,蔣小茶才發現,Emma並不深沉,也不神秘,也沒有什麼故事,只是慢熱且不喜歡廢話而已。兩個人從高中到大學一直廝混在一起,彼此分享了很多經歷,相互陪伴,相互支援,好基友一樣度過了整個青春期。但是就連Emma也不知道蔣小茶為什麼要去北京,去北京做了什麼,又為什麼不聲不響的回來。她想,或許馮小山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