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你拿回去吃,每天三次挺管用的。”雷曉說著從口袋裡掏了幾盒藥給她。

辛博琪看到藥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下巴痛的?”

雷曉淡淡的笑了,避而不答,“記得給我回禮啊。”

“你要什麼?”

雷曉站起身,猛地按住她的頭,吻了上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放開了她,壞笑的看她。

“雷曉。”她惱羞成怒,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還得了?!

雷曉收斂了笑意,“琪琪,我只要你。”

第三卷 明爭暗鬥 第十八章 雪夜

飄搖而下,纖塵不染,落地無聲,回首之間,這個世界你已經不認識,不變換了模樣,不是一瞬之間,只是沒有人停下來發現。

哦,原來下雪了。

a市鮮少下雪,像今年這樣大的雪,記憶中是頭一次。指甲大的雪花砸在地上,聽不到雪的哀號,卻看得到它的消散。畢竟是南方,即使下雪了,也存不住雪,幾乎是剛一落地就不見了。

什麼是生活節奏快?就是這百年不遇的大雪,也不能讓跑業務的人停下來,不能讓工地裡的工人休息,不能讓辦公室的小白領少看一次上司的臉色,不能讓教室裡備戰備考的學生,緩解一下情緒,那跟弦一直緊繃著,沒有人會去注意,這一個字,忙。等到發現的時候也沒人會去驚歎,推雪人只是上個世紀小孩子的遊戲,大多是一聲,哦,下雪了。

可,總有那樣的一個人,不知愁不知憂,天塌下來,有人給她頂著,闖了大禍,也有人給她扛著,這樣的一個人,怎麼不讓人嫉妒,她那日子總的來說就是閒的,要命的是,她還總以為自己很忙。其實她忙什麼?該忙的,都有人幫她忙了,她剩下的就是無痛呻吟。

這人顯然就是辛博琪,她在交通大隊就是插課打屁,沒人敢管她,沒人敢給她指派任務。別看交通大隊的隊長官職不大,可這官場的心眼還是長全了的。雷曉上次來的那一趟,其實有兩個目的,第一當然是看琪琪,朝思暮想的人呢。第二麼,是為了隋翌,他親自施壓,堅決要把這人調走,而且是遠調。要把隋翌調到K市去做科長,給他升官了,在旁人眼裡,這是天上掉餡餅,可雷曉不在乎給你的是餡餅還是毒藥,對他沒威脅就行。

聽說北方的冬天,大雪可以覆蓋整個大地,鞋子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聲響,清脆的,悅耳的,歡快的。可南方的冬天,根本沒有這樣的聲響。她不是不失望的,不是不向往那樣不是人工製造的大雪的,可她這人還怕冷,死活不去北方親自瞧瞧。

街頭雪落,不知不覺的就走了兩個站地,雪花落在身上,肩膀上白白的一片,睫毛上掛著水汽,眼前是灰濛濛的,倒也詩情畫意。

她的步子越來越快,大抵是心情好的緣故,鞋子已經溼透,可她絲毫沒覺得冷。

她所不知道的是,從她從交通大隊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有一輛車跟在她的身後,緩慢的前行著,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車裡的人,看著那個歡快的身影,緊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無奈的笑了,這女人心智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

他唇邊的笑意還沒淡去,那個玩瘋了的女人,就已經從人行道上下來,站在了馬路上,他還來不及提醒,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剛好一輛摩托車經過,大約那個騎摩托車的人也沒想到會突然竄出一個人來,急忙拐彎,但還是擦傷了她,將她帶倒。

鑽心的疼從腳踝傳來,肇事司機嚇得跑得老遠,這是年底,當然怕出事兒,第一反應當然就是逃跑。

顧不得髒。辛博琪坐在馬路上,卡其色的大衣已經被烏黑染上。她疼得呲牙咧嘴,試著站起來,卻再次的跌倒,她索性就坐在地上,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她沒覺得委屈,只是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