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指尖在他背上瞬間跨到頸椎的位置,亦狠力掐著,壓低嗓音喝道:“放手!”

司徒墨揚聞言視線迴轉,目光輕掠過我的眉間,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腰間的大手微松,而後,冷若寒霜的眸子又蘊上怒意漸凝出幾支尖銳的冰凌,隨之,大手狠狠地又是一勒!直錮得人生疼!

反覆無常的男人!!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懶得去猜他在想什麼,總之我於小晴從來不是坐等他人宣判的砧板魚肉!手下捏頸的力度一加大,輕蔑道:“被擰傷脊骨,都不敢掐死我,現在只要你放開腰間的手,應該不難吧。”

雖不曉得他和司徒老頭子有什麼協議,但,可以鐵定,是一張非常非常好兼堅固的王牌,否則,他不會在脊骨受傷後,我命懸一線之時僅憑殘輕飄飄的一句話,恢復理智,放過我。

果然,經這麼一提醒,古銅色的手臂霍然一鬆,徹底地放開了我的腰部。

而與此同時,他冰藍的眸子,也瞬間狠光一抹,完全被怒意所霸佔!

他粗嘎低沉地威脅一聲:“於小晴,你不要太猖狂!”

當然,我不可能理會他的威脅,湊過去,笑了。滿是嘲諷地笑,嘴上還大讚道:“準新郎官,真聽話。”

司徒墨揚冷臉愈黑,最終一甩手,跨出了宴會廳。

男主角突然離場,總會造成一點區域性的轟動。一班歐巴桑和準歐巴桑頃刻圍到我身邊問長問短。連殷晶晶都忍不住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裙角,膽怯地問:“於。。。。。。。於小姐,司徒少。。。。。。少爺,他,怎麼了,看我的時候好凶,是不是。。。。。。晶晶又做錯了什麼。”

聽完這話,我不禁怔楞了下,適才諷刺的嘴角微微一垂,殷晶晶的語氣像是不認識他。

司徒墨揚,這個狂傲霸道的男人為了保護她,竟可以到達遠觀足已的地步!

“他喝多了。”我笑了笑,而後,又將自己的新手機號刷刷兩下寫到殷晶晶手板上,說,“過半個小時。你打這電話行不?”

啊?殷晶晶傻乎乎地應了一聲。

我勾出一抹大灰狼誘拐小紅帽的壞笑,又續道:“通了以後,什麼話也別說,就裝作很害怕,然後喊救命掛掉,好嗎?”

“呃。。。。。。。”殷晶晶猶豫了,唉,此刻她腦裡定是又在想什麼,媽媽說乖孩子不能隨便給陌生人打電話之類的。正當我打算和她相認,俺就是之前和她住過一個月的於小晴時,旁邊一把,溫和的男音響起。

“晶晶,答應了吧。都是熟人了。”何遙易一旁笑說。

“你認得我?”我有些吃驚,換了裝束帶了假髮,住在一起一個月的殷晶晶都認出來,反而一面之緣的何遙易數眼看穿了。

何遙易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淨似水,他說:“我還想找個機會再和於小姐切磋切磋球技呢。”

我樂了,重重地往他肩膀一拍:“就這麼說定了!小子,你不錯!不過現在咱還有點事兒,下次再聊啊!”話完,轉身向旁邊的一棟別墅走去。遠遠地聽見殷晶晶那遲鈍的傻丫頭驚呼一聲,啊,原來她是小晴啊!

。。。。。。。。。。。。。。

別墅。

偌大的客廳,兩套高階皮質沙發,靠近白色落地牆面,掛有七十尺寸的液晶電視,順牆而望,兩側還有畫家的經典名作,屋內的最前方是兩個迴旋木梯,樓上五百平方米的面積,僅分一個主臥,三個次臥。每個房間將高達100平方米。仰頭,幾十米高的天花頂,以歐式風格而制,和遠處整整三百平方米的宴會廳遙相呼應。

一切都顯得那麼奢華。

在海垣這些年,富人區的地帶,也不是沒來過,只是每回和辣雞他們來,他們都瞪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