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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立即從傷口湧出。
他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根管子隨便吸了點,滴入一個透明的瓶子。大約半瓶,才收手,放開我的指頭。隨後,端著小瓶子走到基因突變男身前,態度來個360度大轉彎。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銀針,在酒精燈下再三消毒,才拿起在基因突變男的食指也紮了下,滴了還不夠兩滴血,就趕緊用棉花幫基因突變男塞住剛紮下的針孔。
原來是基因突變男在找器官。什麼年代,還靠滴血來看配不配對。
白衣惡魔封上裝血的瓶口搖了搖。不到一分鐘,“嘭”,的一聲,那小玻璃瓶居然爆炸了,裡面裝的血液在空中宛如天女散花般一落,又奇蹟地自動糾結揉成一團,由紅變紫,最後變成一朵紫色薔薇,明明不是真的,卻每一片都帶著雨滴,彷彿是伊甸園中至純的天物一般,隨著瓣上雨滴的掉下,紫色的薔薇慢慢淡去,悄然消失。
我楞了。
啥,變魔術?
一直頂著冰山臉的基因突變男見此,濃眉亦是一皺,向我看來,冰藍色的眸子在我身上肆意遊弋,彷彿身上的衣服已經瞬間被他扒光了般。
惹人憎厭的目光,像嫖客選雞一樣!
過了許久,他朝白衣惡魔擺了擺手。
白衣惡魔得令,朝他一鞠了躬,掌心的手術刀一飛,寒光一閃,旋轉地,挑斷了捆我的繩索。
重獲自由的我回過神來,二話不說,先把身上的管子通通抽出,跳下床,拿掉嘴裡的破布,雙腳跨出進可攻退可守的前後姿勢,操起床邊的手術刀往基因突變男一指:“媽的,你想怎麼樣。。。。。。。。”
不要鄙視我此刻的急躁,我是出來混的,不是變態,更不是宇宙小超人。任何人碰到不可思議的事都會以尖叫宣洩,我只是把尖叫以混混的方式包裝成怒吼而已。
之前的一次交鋒,歷歷在目,心底原存對這男人的涼意加上眼前詭異的鮮血結合,久經沙場的我亦不禁心底發毛。
看到我不雅的姿勢,男人眼中的厭惡又加一層,走過來狠狠地捏起我的下巴,眼神在我面上挑剔,彷彿要在破爛貨品上硬挑出一處令人滿意的地方。
下巴的骨頭,在他的狠力下幾欲捏碎,加上他挑釁的眼神,條件反射地,腳向他下體踢去——
一絲不耐煩在基因突變男眸中閃過,他大手一動,玩一樣的制住我的腳裸,往牆上,狠狠又是一甩。
呯!
我的腰!
媽的,這麼大力,就不怕把要移植給你的腎也摔壞了麼。我暗罵一聲,齜牙咧嘴地爬起來,下意識摸向腰間的槍,才想起,自己一身睡衣,哪來什麼槍啊。
無槍取次,抓緊手術刀,護在心口,再抬頭看去,不料,基因突變男已經大步離開了。
當下,心絃一鬆,適才的慌張蜂擁地向外宣洩,我餘怒忿忿地轉向房內的白衣惡魔。
還沒動手,白衣惡魔就先禮後兵地將我一軍,一鞠躬,遞上大堆英文紙,說:“恭喜小姐,透過婚檢了。”
放屁,婚檢??
一掌拍開那疊蝌蚪文,獰笑地舉著還在滴血的手指頭朝白衣惡魔逼去:“婚檢?和剛才那個基因突變男?什麼狗屁待遇,都是婚檢,差這麼遠,老孃流這麼多血,他流那麼點!還有,老孃的棉花呢,棉花呢,啊?嗯?啊?棉花呢!!!看到沒有?現在還沒止血!!”
“棉花在這。”白衣惡魔從藥箱夾出一團棉花遞給我,也不生氣,不溫不火地解釋道,“少主的血自然珍貴。小姐既然透過了婚檢,陳凡在此祝小姐後面也一帆風順,成功當上少主夫人。”
最受不得人來軟的了,看到白衣惡魔這麼一番嘴臉,氣也消了,罷了,何必難為一條狗,接過棉花在指頭上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