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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吩咐下去讓人注意別自己這邊出亂子了。只是千防萬防,到底沒防住。那一箭,雙方都知道這是刻意安排好的,可偏偏射箭的人在天武的軍營裡,不管怎麼說都是天武先撕毀了雙方的和平協議。
“那士兵原本是簡二虎的手底下的,一直都不得簡二虎的喜歡。簡二虎的事情之後也調查過,他不是本地人,是南邊徵來的,跟簡二虎沒什麼往來。平時也只是留在軍營之中,約莫半年才出去一兩回。跟同一個營帳裡的同僚關係也不錯,雖然沉默了點,膽子也不算大,可上了戰場的時候好歹也能活著走下來。”邢鈺輕聲跟穆戰北說著,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臉頰肌肉鼓了鼓,顯然在咬著壓根,心裡有些憋屈,“表現尚可,軍功也攢夠了,原本是打算要往上提一提的。沒想到……”那一箭,直接讓將軍和西北駐軍陷入被動之中。現在若是大瀝向天武朝廷施壓,那個一直想要動將軍的小皇帝,肯定會抓住這次機會不放,將軍怕是要吃虧了。
穆戰北倒是不在意,沉吟片刻,問道:“可有他的同鄉?(一)(本)'讀'小說 ;ybdu”
邢鈺穩了穩心神,點頭道:“有!已經去問過了,那人家中窮苦,他是家中最不得寵的。從軍這些年,家中除了寫信問他要銀子之外,連家書都沒有一封。他似乎還跟同鄉提過,想要努力攢下軍功,屆時盡力將戶籍落到落霞鎮來。左右回去了那些親人也只當沒他這個人,與其回去了被他們奴役還不得好,還不如留在這兒,好歹也是生活習慣了的地方。”
穆戰北點點頭,半晌才道:“該做的事情還要做,往他家人那兒也該送個信。”
邢鈺垂下眼瞼,應道:“我會讓人安排的!”信是自然要送的,可是送信的人該做什麼,要說什麼,他自是會特意安排。這人敢穿著天武士兵的戰甲給將軍和西北駐軍招惹大麻煩也就算了,偏偏還當場就抹了脖子,這根本就是要給將軍招惹的麻煩最大化。他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還是他認為將軍平時善待士兵,就該看在死者為大,他許是不得已的份上,再去安頓他的家人?
真是可笑至極!
死者為大一說在軍中是無用的,做了什麼孽,就要承受相應的懲罰。通敵叛/國,畏罪自殺,這罪名足夠讓那人住在鄉下的父母蒙羞。魂歸故里的念想,他是別想有了。
當然,人死如燈滅,這些都是虛的。說到底,也只是邢鈺想要發洩一下怒氣罷了。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現在天武計程車兵率先射殺大瀝士兵是真,大瀝駐軍集結也在情理之中。現在天武要做的,便是同樣警戒,戰爭可能隨時爆發。
西北駐軍之中有士兵先出手殺了大瀝士兵,現在兩國駐軍都已經調動起來,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日子說不定又會被打破。這讓已經逐漸習慣了和平安詳生活的一些西北百姓,對西北駐軍和戰神穆戰北多少也有了些怨念。當然,這也是因為有人一直在暗中引導言論,試圖混淆視聽,勾起百姓們的憤怒。
十二月二十八,原本該是歡歡喜喜閤家團圓的好日子,兩國駐軍之間的關係愈發的緊張,火藥味瀰漫。大瀝駐軍派了人來,在陣前一陣叫罵。那人嘴皮子利索,也不說其他的,只把兩國簽訂和平協議,大瀝處處遵守,還確保天武商人的安全。可天武卻沒能做到,不僅死了商人,連無辜計程車兵也被射殺的事情拿出來反覆的說。話裡話外,無一不在暗示著對那商人出手就是個藉口,其實就是想要挑起兩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