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真一怔,隨即笑起來,「好。」

「噫——」

被塞了滿嘴狗糧的眾人十分嫌棄。

「這算求婚嗎?」佘許說:「太潦草了吧?」

「不答應,我作為孃家人不答應。」佘採難得的也開玩笑起鬨,他喝了些酒,臉紅紅的。

「你算個屁孃家人。」方見意嚷一嗓子。

「我也不答應。」齊安安也笑著說。

秦浩轉頭看她笑起來亮晶晶的杏眼。

「無效。」方見意說。

「行了行了,吹蠟燭吧,你要真能一口氣吹完,我勉勉強強同意這門婚事了。」祁紡說。

方見意彎腰,深吸一口氣,在眾目睽睽下,一邊吹氣一邊吐口水:「tui。」

一大口唾沫隨著他吐氣落在蛋糕上。

蛋糕上蠟燭全滅了。

眾人被他這騷操作震驚到了。

「我操,你他媽惡不噁心啊?」

「方見意,真有你的。」

這蛋糕沒法吃了。

祁紡直接抓了一把往方見意臉上抹,作為一場鬧劇的開始,大家紛紛扔蛋糕,主要攻擊的是方見意,當然,不免有些誤傷與小插曲。

除了被蛋糕塗滿臉滿身,方見意還被灌了酒,暈頭轉向。

他腦子不清醒,要去外面爬樹。

眾人好笑著去拉他。

他掙扎,嘴裡喊著,「別,別攔我,我,我要去給知真姐摘石榴。」

他現在的意識停留在小時,還叫著她知真姐,還要去給她摘最甜最大的番石榴。

佘許扒拉著他的褲頭,自己也有點醉,大舌頭喊:「快,快下來。」

溫知真勸他,「阿意,下來吧,這是棵芒果樹,沒有石榴,你快下來,別摔了。」

她在下面向他伸手。

方見意攥著樹杈看她,似乎在辨認,她大變了個模樣,長高了,更加漂亮了,彎彎的眼睛裡盛滿愛與憐。

「知真姐?」

溫知真點頭,「下來吧,阿意。」

方見意爬下來,一把抱住她,黏糊糊的靠在她肩窩處,說:「我記起來了,你是我女朋友,知真,知真。」

溫知真笑著摸他的頭,「對。」

大家醉得七七八八,索性就在酒店開房睡下了。

方見意吐了酒之後清醒了不少,只是沒力氣,勉強洗了澡就軟綿綿的躺在床上。

溫知真換下裙子,穿著浴袍出來,他一點一點的腦袋馬上激靈了,沖她嘿嘿直笑。

溫知真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腳下頓了頓,上前撥了撥他的劉海,「還有力氣?」

方見意望著她,眼珠子又黑又沉,「沒了,你幫幫我,幫幫我嘛。」

昏黃燈光下,床上的少年面板白皙,嘴唇紅潤,本就可口到不行,還一副任人宰割的渴求模樣。

溫知真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在他裝疼時又低頭親在臉上,額頭上,嘴上。

他滿足的哼哼。

溫知真解開他身上的同款浴袍的帶子。

手指觸過的地方激起了一片紅。

他極其興奮,微張著嘴,「知真……」

溫知真把自己的喜好藏得很深,其實她一貫受不了他這麼喚她,彷彿把全世界捧在他面前都不夠。

她又啄了啄他的唇,「別急。」

她脫了自己的衣物。

這麼白,這麼美。

方見意眼角發紅,攬著她的腰往身上壓。

在這綿軟與溫熱的軀體中,他腦海里浮現著某天夏日,在她房間裡讀過的一段詩句:

「愛把你們抱在懷裡,如同抱著一捆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