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生病之餘讓他著急,讓他難過,讓他失落。

讓他千里迢迢隻身拖病著來找自己。

他還差點就被車子撞到了。

「知真,你別哭了,」方見意無措的給她擦眼淚,「沒事的,這都是小病,醫生說了,只要好好接受治療就能康復的,沒事的,你別哭,我沒覺得哪裡疼,真的,別哭了好嗎?」

溫知真上前抱住他,哽咽著說:「阿意,我們交往吧,我也會對你很好的,以後你願意的話,我們結婚,我們生孩子。」

那些事情與顧忌通通被拋卻,他想要的,她都給他。

方見意愣住,聽到她繼續說:

「我喜歡你的,阿意,我一直都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了,之前我騙你的,一直以來你都是最好看的,誰都不會再比你好看了……」

方見意被她這些話驚喜到了,但還是心疼她的淚水,「行行行,你先別哭了好嗎?」

「你哭得我也想哭了。」

病房門口的人看著裡面的一對相擁的兒女,被餵得飽飽的,騎摩托車的男子接了罰單,挎著張臉說:「該哭的應該是我。」

……

打完吊針拿了藥,又與醫生聊了許久,溫知真才帶著方見意回到酒店。

這次不用方見意挽留,她看著他洗澡吃飯吃藥後,自己去浴室換洗了睡衣出來。

方見意欣喜不已,躺在床上看她,聲音黏糊糊的,甜得像嘴裡含了一萬顆糖似的,「女朋友。」

溫知真沉默了一秒,勇敢回視他,給他滿意的回應:「男朋友。」

方見意傻傻的笑。

非常滿意她現在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態度。

他覺得這個病來得值,但他沒敢在她面前這麼說。

溫知真俯身碰了碰他的太陽穴,「頭疼嗎?」

「不疼。」

她的指尖有些涼,柔軟且舒服,呼吸間又是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讓他起了歪心思。

溫知真感覺到他目光落在自己唇上,僅猶豫了一秒就親上他的下巴,在他怔忡時,溫聲詢問:「阿意,可以抬頭嗎?」

方見意本能抬頭。

然後清楚的感知到唇上的溫軟,緊貼著,細微的磨擦著,像布丁像棉花糖像兒時想嘗的天上的雲。

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描述他此時的心情。

他是簇擁在愛與陽光與鮮花的少年,十六年來無憂無慮,歡喜的時刻多得跟沙灘上的沙子一樣多。

但這顆石頭漂亮得很,他會小心翼翼撿起來,揣在懷裡,儲存在時光深處,以待來日遙望。

方見意在她要離開時,抱著她的腰深吻下來。

他沒有任何實踐經驗,但好歹看過那麼多片子,又加上男性本身在這方面就有天賦。

他碾磨著被磨擦得櫻紅的嘴,試探性的探舌去舔,在她迷迷糊糊時輕輕撬開兩片潤唇,開始十分小心謹慎,他甚至睜著眼看她有無反感抗拒的反應,卻在她臉上看到了沉迷淪陷。

他在溫熱濕潤的口腔中勾了勾她舌尖,在感受到她笨拙的回應後大受鼓舞,激動難忍的進一步吸吮。

「阿意,阿意。」溫知真推他。

他皺眉退開,「怎麼了?」

溫知真一邊喘氣一邊吞吐說:「我,我呼吸不過來。」

方見意胸口也在不定起伏,他穩住呼吸說:「那你休息會。」

溫知真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還攥著他的衣角,剛剛不自覺抓住的。

方見意瞧了高興,覺得她這反應就像兒時見的別人家的小孩挨爸媽打了,還哭著要爸媽。

她被他「欺負」了,還要他。

「阿意,我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