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第一,不會有男生想爭取到。

秦浩羞赧又難堪,低著頭不搭話。

佘許還要說話,卻聽到秦浩抽噎出聲。

滿室旖旎的聲音中,他帶哭腔的抽泣尤其突兀。

方見意他們齊齊看過來。

「我操。」

「我操。」

這新世界的探索真是困難重重。

又一次被迫中斷。

佘許都來不及惱,撓了撓頭求助的看著方見意。

方見意也中斷了自己的思緒,湊近來,頂了頂秦浩的肩膀,安慰著:「嗐,耗子,這才多大事兒。」

秦浩抖了抖肩膀。

方見意本想攬住他,看了看他褲子,不經意穩住了歪過去的身子。

「不哭哈,第一次沒經驗正常,以後慢慢來就行了。」

初二時生物課上老師還專門對男生普及了這些方面的知識。

有人時間長就有人時間段。

只要不過長過短,都是正常的。

方見意裝模作樣捶了下佘許,「就你,嬉皮笑臉啥呢。」

「哎喲哎喲,不敢了不敢了。」佘許順勢倒在床上誇張求饒。

兩人笨拙的演戲,企圖挽回秦浩的自尊心。

秦浩依舊不吭聲。

「耗子?」

方見意彎腰歪頭去看他的臉,他眼眶紅紅,眼角垂著淚,一觸及到他的目光,他明顯瑟縮了下,別過頭去。

「怎麼了?」

方見意眨了眨眼。

秦浩搖頭。

「我沒事,真,真沒事。」他吞吐說,胡亂摸了摸臉。

真正有沒有事,他自己明白。

他偷偷瞟了眼方見意,又低下頭去。

為了增強秦浩的續航能力——這話佘許背地裡跟方見意說,又連續幾天一有空,四人就窩在小小的房間裡看片。

自虐的看得都泛噁心了。

秦浩家長較含蓄的與其他家長交流過,程芳芳直接拎著方見意耳朵質問他們究竟在做什麼,是不是誤入歧途吸毒了?

方見意揉著自己的耳朵,十分無奈,「沒有的事。」

「那是什麼事?」

方見意自然不會如實回答,「這您就別管了。」

「幹壞事還不讓管了!」

方見意撇嘴,「不是壞事。」

就是有點費身體。

還會讓人胡思亂想。

有一天午休,方見意睡醒,夢裡是什麼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只是保持著一個姿勢腿麻腰痠,他意識還不大清楚,以為還在家裡,迷迷瞪瞪伸手往下按,半空中及時剎住。

周圍已有些同學醒了在說話。

前面的祁紡回頭找他借筆,看到他一臉複雜,問:「做咩啊?」

方見意不理他。

罕見的迴避了。

祁紡好奇心蹭蹭蹭上來,繼續追問,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眼見著大嗓門要招來其他人,方見意捂住他的嘴,「別喊了。」

祁紡盯他。

方見意鬆了手,臉趴在臂彎裡,悶聲說:「壓槍。」

「噗嗤。」

方見意抿嘴,轉頭看向窗外。

漸漸寒冷的冬日裡,南方的植被依舊綠意盎然,小葉榕矗立在教學樓旁,透過這些茂密的枝葉可以望見遠處的操場。

操場上有很多高三體檢的學生。

近日溫度驟降,很多學生都感冒了,還造成了範圍不小的感染。學校領導憂心忡忡,給學生又是體檢又是煮預防感冒的涼茶等。

一眼就能看到溫知真,在泱泱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