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發生了什麼,哎頭疼,喝斷片了。

廁所的水聲戛然而止,引得尚恬扭頭望向廁所的方向,這才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她猛地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那件粉色的旗袍穩穩當當的貼在身上,雖然皺了但一粒釦子都沒解開。

正鬆了一口氣,就見一個男人從廁所走了出來。

此男人洗了個澡還是處在迷糊的狀態,完全沒意識到房間裡不止他一個人,甚至沒意識到這不是他的房間。

他身上的水還沒擦乾,一/絲/不/掛的就走出來了,手裡攥著條白色的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頭髮,一滴滴水珠順著脖子、胸膛、腰間滑下。

尚恬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尖叫兩聲才比較符合此情此景,可她喉嚨似被什麼人掐住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視線不由自主的黏在駱峻身上。

她以前覺得駱峻是瘦高個,現在才知道他襯衣下的身材著實不錯,起碼胳膊上、胸前、小腹都有形狀分明卻又不誇張的肌肉。

駱峻也傻了,毛巾按在左側腦袋上有十幾秒鐘沒動彈,心跳的飛快,下一瞬間反應過來了一把將那不大的毛巾遮在小腹下方兩腿之間的位置上,轉身就跑回了廁所。

尚恬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嘶啞的清了清嗓子,口乾的很。

不知是宿醉還是剛看了裸男的緣故。

過了半分鐘,駱峻套了條西裝褲重新出來,裸著上身走到衣櫥邊上開櫥門想找乾淨襯衣換上。

尚恬提醒他,“這是我屋。”

駱峻黑著臉,低聲罵了句“臥槽”,尷尬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把廁所那件舊襯衣給穿上了。

他在離著尚恬三米多遠的地方係扣子,尚恬就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看他,總覺得好像應該說句什麼對他負責之類的話。

“哎別害臊,我以前寫小說為了寫床。戲也看過不少小黃片的,男女、男男的都有,咱們不是好朋友麼,看一下也沒……”

“閉嘴。”駱峻頭一次沒禮貌的打斷她。

都是宿醉,都是啞音,可她的聲音像是破鑼一樣難聽,他簡短的兩個字的卻是低啞的格外性感。

尚恬乖乖的閉嘴,看著疑似黑化的駱峻,想解釋一下自己是被迫看了他“遛鳥”啊,雖說自己可能多看了兩眼有點失禮,可她發誓自己只是單純的對美好的事物欣賞了一下而已,沒什麼雜念啊!

駱峻摸了摸口袋,找出一張房卡,微不可聞的吸了口氣,轉而對著尚恬說,“忘記你所看見的一切,這都是幻覺!”

說完從廁所拿了個什麼灰色的不明物體開門離開了。

尚恬撓撓頭,下床去洗漱,踩地的時候腳一軟差點摔倒,扶著床站了一會兒才好些。

而拿著房卡快速回了自己房間的駱峻,此刻正倚著房間的門,耳根通紅,大口呼氣——就好像剛才是尚恬沒穿衣服被他給看了似的。

他胸口的律動還是很不正常的急速跳躍著,閉上眼看見的居然是剛才尚恬那張眼線暈開、睫毛膏也花了的熊貓似的臉,身下本就有晨間反應又光榮的“展覽”過的某物此刻雀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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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峻再次見到尚恬是在酒店的餐廳裡,自助早餐還有二十分鐘就要結束了,她姍姍來遲,沒化妝,臉洗的白白淨淨的,穿著件西瓜紅色的t恤和藏青色的休閒褲。

她看見駱峻有片刻的怔愣,隨即徑直的走到他身邊坐下。

長長的吧檯,她把凳子還往他那裡挪了幾分,小聲的問他,“喂,是不是這麼小心眼,這就生氣了?”

駱峻垂著眼睛拿筷子戳弄盤裡的小籠包,輕吐了個字,“沒。”

“嘖嘖嘖,哎,不至於吧,我又不是故意看的,明明是你不穿衣服就跑出來的。”尚恬看他羞惱,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