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醒過來麼。”

我剛想起身看一眼邊上的胡昊,李夢瑤連忙就過來了,他一扶我“你幹什麼啊你,別起來了,別瞎動,到時候傷口再破裂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臉色煞白,嚇人都,別動了,快點躺下。”

我不知道說什麼,也顧忌不上那麼多,我轉頭,還是看了眼邊上的胡昊,一臉的關心。

胡昊的父親叼著一支菸,也沒說什麼,他看著我“阿力,胡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管怎麼說,叔叔謝謝你,要不是你衝進去,或許他現在不定什麼樣。”

“叔,別這麼說,我應該的,叔,您也別擔心,胡昊他一定會沒事的。”

“擔心有什麼用,這兔崽子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他媽說的對,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我年輕的時候是個什麼逼樣,他現在就是個什麼逼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住院了,我都已經習慣了,好了,醒過來了給我打電話,我還得上班。”

“這小子以後也有不了啥出息了,和我一樣,受苦受累的命,除了會打架什麼都不會,哎,算是完蛋了,希望他能身體健健康康吧。”

胡昊的父親你說不出來的落寞,他穿著髒兮兮的藍色工作服,這天氣還穿著厚厚的工鞋,身上很髒,看起來很頹廢。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魁奎開啟門進來了,胡昊的父親站在門口,看了眼魁奎“那個啥,哥們,還得謝謝你的醫藥費,現在這世道是不讓我們窮苦老百姓活了,看個病都消費不起了,多謝,多謝,我也不和你客氣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個當爹的沒用,我已經盡力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胡昊的父親臉上明顯的掛上了自嘲的表情。

“別,您想多了,這是我應該的,我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胡昊的父親沒說話,眼神很怪,直接離開了。

我從當大人的眼中,看到了太多太多的心酸與無奈。

魁奎手上拿著一串單子,走到了我的邊上,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怎麼樣,還能行不?”

我點了點頭。

“這不是死不了麼,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不能說隨便,就是這傷疤,怎麼辦。”

“這傷疤沒事,和你脖頸處的那道正好連上了,以後不上學了,紋個身就行了。”

沈恩賜靠在邊上“讓我媽給你紋個血狼,小時候我好像見她紋過,很霸氣的。”

沈恩賜說到這的時候,魁奎突然之間轉頭,盯著沈恩賜,臉上的表情很怪,但是稍縱即逝,即使是這一下,還是被我抓住了“魁奎,怎麼了?”

魁奎搖了搖頭“沒事。”

金磚在邊上一臉的委屈“力哥,麻痺地,你得趕緊出院啊,上次二踢腳那個事情,現在三炮一直盯著我不放,我就是不承認,但是他總是找著理由收拾我,都打了我好幾頓了,還有那個趙波,他媽的上次的事情,他也記仇了,現在上課我乾點啥,他都去打小報告,讓老師收拾我,你要快點回來啊,要麼我真的要崩潰了,要被這兩個賤人給玩死了!”

金磚就快哭出來了“我等著你回來給我做主呢!”

“他是你爸爸啊,你讓他給你做主?”

“你媽比,金條,他是你爸爸!”

“認個比蒙當爸爸,你真有意思,而且還是一個愛臭美的比蒙!”

金條從邊上跟著開口了,也算是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說比蒙你都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在意什麼傷疤外表幹啥?我要是你,我天天臉都不洗的,反正都這樣了,不能再醜了。”

“你他媽閉嘴!”

金磚從邊上照著金條就是一個嘴巴“怎麼說我哥哥呢。”

“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打我幹啥,死胖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