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許黯淡,忽得轉身過來,盯著羽彤看了許久,冷笑兩聲,一把抓起她的肩膀。

奇雅公主天生神力,這不是虛的。

羽彤的嬌弱身子被她那麼一抓,整個人已離開了軟轎,她的身手好快,後退一個側踢,踹破了旁邊花朵上的一隻吊蘭花盆,接著就聽到牆避轟隆隆一陣聲,自動地開啟來,裡面有一個暗格。

“委屈你了,你要在這裡面觀看我與他的婚禮。”奇雅公主一個冷笑,小手一拋,將羽彤推進了暗格。

緊接著跟上來,解了腰間的紅色束帶,快速地撕裂成三段,一段塞進羽彤嘴裡,一段將她的雙手綁牢,另一段將她的雙腳繫個結實,“為了以防萬一,只能這樣呢。沾些本公主的喜氣,事成之後,本公主會叫你死得痛快些

說罷,她極是快活地拍了拍手,離開了暗格,接著又是一陣轟隆隆的響聲,木質的牆壁自動合上,那裡有兩個透氣的小孔,與壁上的花紋裝飾連為一體,若是不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北堂奇雅這才發現回了廂房,梳理一番,安心地坐回到廳堂的主座上。外面,飄潑的大雨從上午一直下到下午,傍晚時分,雨終於是停了。

雲層散開,天曉像水洗了一般,幽藍幽藍的,晚霞映紅了月亮宮的每個角落。而北堂奇雅就那樣幹做著,從上午坐到下午,再到傍晚。

那樣白皙的臉色漸漸有了絕望,放在椅扶上的手扣得愈緊。

然,被綁在暗格裡的羽彤心思也不由地有了一分失落。南宮雲軒沒有來,應該是好事兒,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不來,是因事耽擱了,還是他根本不想以身犯險地來救她?

她的心亦如同北堂奇雅一樣,有了一絲失落,穴道早已被衝開,還有第二層束縛,頭微微一低,小心地取下頭上的一枚金簪,開始撕割手上的束帶

不知這束帶到底是何物做成,竟是如此的結實,金簪割了有一兩個時辰了,居然紋絲不動。眼見著天快黑了,再透過氣孔看一眼外面,紅燈已是高掛,映紅了北堂奇雅那張憤怒的面孔,扣在椅扶上的手愈發用緊了力,恨不得指尖抓著木頭裡。

忽然她瞄了一眼關羽彤的暗格,哈哈一陣笑,那笑好是愜意,“他不來,本公主是贏。他來,本公主也是贏。他不來,就證明他心裡根本沒有你,他來,他就是本公主的人!歐陽羽彤,是不是覺得很難過?很傷心呢?知道你嘴裡塞了東西,說不了話,你也無須說,本公主說行!”音落,又是一聲深徹的笑。

就在這時,一名小奴婢匆匆奔進了廳堂,還喘著急氣,“公主,遼王帶著一行人上了無名山。”

北堂奇雅臉上的笑容猛得一沉,狠狠朝著牆壁一瞪,眼裡的那絲喜悅又被忌恨所代替,“他終於還是來了!”末了,一聲冷笑,“如果是遼王,就帶他到這裡來見本公主,其他人,都解決了。”

“是。”小婢女應聲,趕緊地退下。

“歐陽羽彤,好戲上演了。”北堂奇雅一臉的怡然之態,趕緊地撫了一番衣裳,理了理額邊的餘發,嘴角的笑愈是深徹,端坐了身子,手重新放上椅扶,有一下沒一下地扣打著。

羽彤的心頭是一種說不清的矛盾與衝撞,有高興,也有擔心,當務之際,是在北堂奇雅下手之前,趕緊地掙開束縛,金簪割開束腰有一半了,再加把勁兒。

很快,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進耳裡,明亮的燈火下,羽彤藉著透氣孔清晰地看到外面廳堂裡身影,依然是那般健碩,身形頎長,明黃的蟒袍在身,看到他的側臉,鬼斧神工的雕琢,卻是如此的冷冰,明亮的藍眸裡襯著的是萬年不化的冰山寒冷。

夜風吹拂著衣袂,雨後初晴的夜晚似有幾分涼意,襲捲而來,陣陣發涼。大手握成拳,雙眸裡除了冰冷,還有嗜血的光環。

“她呢?”瞪著廳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