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萬霖笑:「臭叔說的是,我才將也是這般想的,也不想跟平掌櫃爭論此事,沒的浪費吐沫星子。」

老臭欣慰點頭:「對嘍,拿對錯這樣粗淺的道理去衡量人,傻不傻?您有能耐,掌櫃沒有,都沒錯兒,就不必爭吵,也吵不出個結果。」

他滿意的看著佘萬霖,就想,你咋不是我兒子呢。

看老臭滿眼慈愛,佘萬霖呲呲牙,與他繼續走,走在路上老臭便問:「臭小子,你阿爺從前想讓你成為什麼人?」

佘萬霖看著前面說:「倒也沒有什麼要求,知世故而不世故,守住本心就不錯了。」

可是,難呀。

老臭長嘆一聲,來到自己門前想進去,卻被佘萬霖一把拉住胳膊,對自己屋子努努嘴。

他住在老臭對門兒,中間隔著一個小水法,平金看不到他們,就滿眼驚慌的坐在門口,手裡拿著個大算盤,正鬼鬼祟祟的扒拉珠子。

老臭看佘萬霖這樣,心中就暗道一聲壞了。

他也看看左右,背著手咳嗽一聲揚嗓門道:「少爺今兒功課做了沒?」

佘萬霖道沒有。

他便有些訓斥之意數落到:「我看你這幾日是玩野了,走著,今兒起你是哪兒都別去了,別來一趟金滇心都耍散呼了。」

平金看到老臭也過來,就嚇的腿軟,佘萬霖尾隨老臭進屋,對他擠擠眼,還笑了一下。

他這才抱著個大算盤進屋,反手關上門,就有些肝顫的看著老臭。

老臭見他這樣倒是笑了:「瞧你這樣子,跟我們少爺到耍在一起了,怎麼,不怕你們掌櫃怪罪?」

心裡畏懼平金也要說:「小人本就是總櫃的人,老掌櫃不知道麼?」

老臭搖頭。

平金有些無奈嘆息:「您也看到了,我這早就被排擠的不能再低了,毅少爺看得起我,我就陪他解解悶。」

早知道這少爺是個闖禍頭子,老子就挖個地窖呆到你們離開。

老臭詫異:「排擠你,這個我倒沒看出來。」

平金無奈,將算盤丟到一邊嘟囔道:「嗨,這也不能跟你們說啊,茶場的都知道,那青頭阿朗的女頭人,跟掌櫃有幾腿,還給他生了個閨女兒,咱家茶場的活計就給了他們做,我這不是嫌棄青頭阿朗懶貨麼,就……

嗨反正最後打了一架,活兒就給白頭阿朗了,我做的主!咱家的買賣不受影響就得,讓我做夥計我就做唄,反正我老掌櫃說,再熬個幾年調我總櫃去,人家阿多才是大掌櫃嫡系呢。」

這就涉及到了平家內部爭鬥,卻原來這位是個總櫃耳目,就怪不得想跑就跑,讓他偷藥他就去呢。

佘萬霖噗哧笑了起來,老臭就瞪了他一眼,這才想起什麼,在屋裡四處打量,看一切正常他便困惑的看向佘萬霖。

佘萬霖歪頭看看外面,見無人,就蹦到房樑上,幾下將那被卷拋炕上開啟。

羊蛋滾了幾下,那張與張小寶一模一樣的臉便露了出來。

「小寶?!」老臭詫異極了。

佘萬霖指指羊蛋那滿是老疤的手說:「你再仔細看看。」

老臭過去打量,他什麼眼神,便知道不對了。

「這是羊蛋,小寶的雙胞胎弟弟。」

拿起被單,佘萬霖正要給羊蛋蓋上,老臭卻一把將他拉到一邊,出掌化爪,對著羊蛋喉嚨就抓了過去:「小子!還敢裝,給老子起來……」

眨眼,那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羊蛋睜開了一雙寒如深冰的眼,他手上快速,抓起被單對著外面就蒙了過去,身姿就如獵豹般也伸出手對著老臭正面死門就是一爪。

老臭迅速倒退,一臂支架,側身格開攻勢,另一隻手抓住被單就是幾下盤旋,將單子變成布繩,對著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