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習武,甚少回家,回家之後深感爹孃平日裡的掛念,嗯,雪上上別的也沒有,小儒就送上我在長白山挖的兩株千年老參,祝爹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方帕,帕子裡包著兩支八兩以上的人參,雙手向上獻給父母,孫毅站起身,接過孫尚儒手中的人參,端詳地看了看,又拿給沈秀筠看了一眼,沈秀筠眼眶稍有紅潤,趕忙說道:“好了,小儒,快起來吧。”

眾人看了看,點頭讚歎:“好人參啊,極品啊,市面上根本買不到啊,極品,極品。”

孫尚儒起身後,朱棠走向孫毅和沈秀筠面前行禮,孫毅夫妻有些詫異,心中只以為朱棠是跟孫尚儒一同回來暫住的客人,一時沒想到朱棠竟也會獻禮。

朱棠笑道:“孫伯父,伯母,小侄此次偶遇孫四公子,近幾日承蒙您和伯母還有幾位哥哥姐姐照顧,一時匆忙,未及準備壽禮,好在臨出門前,我爹給我拿了一張北宋范寬先生的《溪山行旅圖》,特獻給孫伯父賀壽。”

此話一出,滿堂皆震驚,朱棠視若無人,將背上包裹取出,緩緩展開手中這幅《溪山行旅圖》,賓客們聚攏圍觀了起來,有的嘖嘖讚歎,有的討論著畫的真假。

孫毅看了畫一眼圖畫,然後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孫毅雖不擅長字畫,但也聽過不少珍寶字畫的來由及當今收藏,這年輕人雖然看似嬉笑無狀,但日常不經意間言行、談吐、氣度等均暗暗透著一股貴氣,這幅畫應是真跡無疑,可是,這等稀世名畫,他拿著竟如此隨意,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

孫尚儒瞥了一眼桌上的畫,側著頭問向孫尚琂:“姐,這幅畫很值錢嗎?”

孫尚琂淡淡笑道:“哼,說輕了都夠買下咱們家兩座宅院,說重一點,無價之寶!”

孫尚儒不敢置信地看著朱棠,滿堂的賓客還沉浸在欣賞這幅畫的氛圍中,沈秀筠起身慢慢捲起長畫,交到朱棠手上,笑著說:“孩子,你和小儒也算是過命的兄弟,這份禮太貴重了,你是我們家的貴客,我和你孫伯伯哪能收這麼重的禮,拿好拿好。”

朱棠自信回覆道:“無妨無妨,伯母,我爹喜好詩文,家中收藏不少歷代孤本字畫,區區一幅畫,不妨事,小侄多謝孫伯父,伯母連日來照顧,萬望笑納。”說著將畫卷推回沈秀筠手中。

沈秀筠端詳看了看朱棠一眼,將畫卷收下。

孫尚儒趁著父母收下畫卷的時機,將朱棠拉到一旁走廊中僻靜之處,嚴肅問道:“你這畫到底哪來的,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無父無母,無家可歸嗎?你從什麼地方偷了這畫,你爹到底是誰啊?”

朱棠被他這一連好些的問題問道,也是無奈:“老大啊,我給伯父伯母拜壽總不能空著手來吧,這幅畫這麼值錢,我當然得找個好一點的藉口了。”

孫尚儒聞聽此話更是生氣:“我說你沒錢就沒錢吧,我家又不缺你這點賀禮,你拿偷來的畫給我爹拜什麼壽?”

朱棠繼續解釋道:“唉,老大,這畫真不是我偷來的,是我爺爺傳給我的。”

孫尚儒一聽更感覺不對:“你爺爺?你不是說你們家父母雙亡,你就一個人流落江湖嗎?你到底哪句是真的?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朱棠被他一問,突然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呃,老大,我確實沒和你說實話,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不是壞人,我不會害你和伯父伯母,至於我是誰,將來某一天,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不行,你嘴裡沒有一句實話,我不會再相信你,你趕緊拿著你那幅畫快滾——”孫尚儒似乎真的生氣了,說出了最狠的話。

“我——”朱棠一時語塞,看著孫尚儒的怒意,不知作何解釋。

“小儒,你們倆在幹嘛呢?”這時,沈秀筠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