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荒去吧!中原乃是是非之地。南荒八魔死有餘辜,你們用不著替他們出頭。你們再在中原逗留,必將步他們的後塵。如果不信,華某會遲到南荒與諸位一決。”

說完,收劍迫出丈外。

大煞睜開怪眼,厲聲道:“咱們七人聯手,必可殺你。”

逸雲一聲長笑,將劍舉起道:“別認為昨天你們擋住了伏鱉劍,便認為合七人之力便可無妨,來,讓你們一試內力,上!”

大煞手一揮。人向前撲,“缽”一聲,刀劍相交。

二煞三煞同時躍出,“鋒掙”兩聲,同時將刀貼上。

逸雲冷哼一聲,劍一振,三人連退兩步,逸雲已跟著迫進。

四煞五煞一聲叱喝,左右衝到,雙刀猛地劈落。

“退!”逸雲沉喝,人踏進兩步,五個人只覺膀子發麻,齊向後挫退。

六煞七煞急掠而出,雙刀急向上崩。七把刀有兩把是白的,他們的黑刀已在真神之殿下丟毀了。刀將劍鉗實了,兇猛的內力聚發,足可化鐵熔金的神功,卻無法將逸雲的長劍擊毀,也無法將逸雲迫退。

“小心了?”逸雲叫。

長劍突發龍吟,七把刀同現顫抖之象,一陣萬載玄冰似的冷流,由刀上直衝手膀,迫向心脈。接著寒氣乍斂,一股九幽地火似的炙熱真力,又順先前經路攻人體內。

南荒七煞只覺渾身乍熱乍寒,漸漸感到壓力愈來愈大,即使想撤刀,也脫不出對方的奇異吸力了。

官道西北洛陽方向,悄悄地掩來一個以布巾裹頭,沒有左膀的人影,那是金毛吼;他在路旁悄悄藉草木掩身,逐漸接近至三丈內了。眾人的注意力全在逸雲與七煞身上,全沒發覺;甚至站在山坡上的獨掌擎天與如黛亦未發現。

東南,也到了一個人影,那是朗月禪師,他由山坡上悄悄掩至,突然發現瞭如黛。轉向她接近。

可是他卻沒想到獨掌擎天是誰,更沒想到老人家有如此高明,他在地下蛇行而進,無聲無息,滿以對方絕難發現,只消擒住如籬,大事定矣。

接近至三丈餘,他似乎聽到老人鼻中哼了一聲,還以為老人看了七人拼一,心裡不高興呢,

逸雲背向西南,身後的左側路下草叢中,金毛吼的手中,露出了三柄從左曲老屍身上取來的飛電鑽,支起右腿,徐徐挺起身軀,準備脫手射出。

逸雲一步步緩緩迫進,突然沉喝道:“開!”喝聲中,身形一挫,長劍發出一陣震耳的龍吟虎嘯,猛烈地振顫。

“唰”“唰”兩聲,六七兩煞突然向後飛退。

同一瞬間,金毛吼突然暴起,三枚飛電鑽脫手扔出;他對飛電鑽不知如何用勁,又不敢完全握實,怕沾了陰蜮血,所以不將用發林箭的手法,置於掌心用拇指彈出,只能用打扔箭的手法扔射,故須站起以增勁道。

也在同一剎那,山坡上的朗月亦突發難。

逸雲命不該絕,神功一震,只震退六七兩煞。突然踏出兩步,大喝道:“還不撤刀?退!”

五個人向後飛退,逸雲乘勢又踏進兩步。

“嗤”一聲響,最左一枚飛電鑽,擦過他的背肌,衣破了,但肌肉只留下一條白痕。他正將神功運至極致,飛電鑽已無法傷他。

飛電鑽傷不了逸雲,向斜方向飄掠,真巧,不遠處正站著蒼龍二老。

“哎喲……”老大一杖追魂驚叫,用手掩住右脅下,屈膝,跪倒,鮮血從指縫間沁出。

同一瞬間,山坡上“蓬”一聲巨響,一個灰影骨碌碌向下滾,滾了丈餘,突然向東南方如飛而逃。那是朗月,他剛撲到姑娘右側丈餘,姑娘身後左首的獨掌擎天突然一閃不見,反而鬼魅似的出現在朗月左後方,一掌推出。

朗月功力不弱,手急眼快,百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