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

宋天保看看他又看向自己手裡的東西,呆了片刻,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又呆了片刻,將蚯蚓扔掉,開始乾嘔,嘔得眼淚快要出來。蘇沫忙去輕拍他的背,好不容易消停了,宋天保吭哧吭哧開了口:“真的?秘書,你、你吃過嗎?”

蘇沫一猶豫,意興闌珊答了句:“沒,我只是聽說。”

宋天保嘆了口氣,放心了:“你以後也不要吃。”

蘇沫沒理他,拿起手機發了個簡訊:“那頓飯你還想吃嗎?”發完了,覺得應該寫“那頓飯你還記得吃嗎”比較好。

接著便是等回覆,想到註定是杳無音訊何必再受折磨,直接一個電話過去,那邊接了,她又難以開口。

“說話,”王居安壓低聲音,有些不耐煩,“我現在很忙。”

蘇沫還在組織語句。

他直接道:“掛了。”

蘇沫忙說:“等、等會兒,我……上次說讓你去吃飯,你什麼時候有空?”

那邊停了停,懶洋洋道:“不是已經吃過了嗎?”

蘇沫聽見這樣的語氣就不舒坦,忍了忍,橫下心:“上次人多……菜少。”

王居安語氣好了點兒,有些在笑的意思:“這次多做幾個菜?”又道,“乖了,忙完給你電話,這會兒別再打了,”說完就收線。

和人談完事,王居安回辦公室,一邊看檔案一邊要拿筆簽字,隨手一摸,捻到桌上的一節小木棍樣的東西,拿起來看,是一小戳柳條,心說這垃圾是打哪兒來的,和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又想,不定是王翦什麼時候扔進來的,這小子還沒長大呀,把孩子氣當個性。他搖搖頭,接著看檔案,下意識地動作,去折那根樹枝,手上越用力它倒多有韌性一樣,骨皮相連,不屈不折,他不死心,收回力道,只使了點巧勁,它立馬脆生生變成兩截。

王居安皺著眉把垃圾隨手扔字紙簍,忽想起兒子對自己的評價:雄性激素衰退,和什麼都愛較勁。

蘇沫在回家的路上去了趟商場,找了個不俗品牌,購置男士睡衣拖鞋,想了想,又選了套時尚的床上用品,破費不小,她心裡忽然升起一種恍然隔世的痛快。有人在腦子裡敲打自己,她瞧著手裡的睡衣努力想了很久,猶豫王居安是否中意這種顏色款型,最後眼一閉,把東西塞回購物袋。

她在家等了幾天,仍無來電,無聊的時候,她把新的床單枕套洗淨晾乾,罩在床上。蘇沫想,什麼時候才能給他打電話?這個問題殺掉她不少腦細胞。

蘇沫把這事當成最近必須完成的任務,一夜沒睡好,早上賴了會兒床,勉強爬起來去王亞男家上班。

王亞男今天瞧上去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看報紙,似乎提不起興趣做任何事,也不打算去什麼地方。見她來了,王亞男吩咐:“我今天想休息,你幫我送份檔案到公司,給王總。”

蘇沫心裡隨著最後那兩字“咯噔”一下,想著,正好。

到了公司,王居安正在辦公室裡靠著桌子和人講電話,見蘇沫擱下檔案沒走,他也不問,又說了會兒,收了線,他才抬頭:“怎麼?”

蘇沫沒做聲,兩人僵持,她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是看起來足夠可憐巴巴了,因為他終於笑起來:“是,我給忘了,要不明晚吧。”

蘇沫答了聲“行”,轉身出去。

她最近難得來公司走一遭,大家瞧見她倒還熱絡,一路都有人打招呼,路過休息室,總經辦的幾個姑娘在裡面喝著上午茶,湊在一處小聲說笑,見著她忙把人拉進來,好奇問道:“蘇姐,那個宋天保到底長什麼樣啊?傳說他特帥,比大中小王都帥。”

蘇沫笑笑:“還好,”心裡卻說,你們幾時見過模樣正常的低能兒?

一女同事卻嘆:“真好,傳說中的呆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