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嘴角一個抽搐,彎低了身子掩飾著僵硬的五官問道,“公主,您這雞可有放了血?有清理內臟嘛?”

軒轅雪眨巴了下眼,天真的問道,“嗯?烤這個雞還要放血和清理內臟麼?”

拒嗖……嗖……幾道冷風襲過,霎那桌邊就剩下四個人……

還在疑惑的軒轅雪……

口子含著雞肉,呈石化狀態的楊詩雨……

擀半身抽搐未敢抬起身的安公公……

以及一邊斜靠在椅上,撫額低頭看不清表情的軒轅祈……

“嘔……嘔……”,待到不遠處傳來陣陣嘔吐的聲音,軒轅祈終於有了點反應,雖然只是不住抽搐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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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裡,李暮年領著一隊侍衛,護送著中間的馬車到了郡主府大門前;

利落的翻身下馬,李暮年拱手立在馬車門外對著裡面說道,“郡主,我們到了;”

“啊……李統領請等下;”,漣漪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主子,醒醒,咱們到了;”

籬落被攙扶下了地,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半眯著眼看向李暮年道,“李統領,謝謝你送我回來,請進去用點茶點歇息一下吧;”

李暮年見她一臉酣像,眸中含笑的說道,“郡主客氣了,卑職還有事要辦就不久留了,郡主一路勞累還是早些安置吧;”

“哦,這樣,那我就不留你了,下次見;”,籬落點了點頭,就在漣漪的攙扶下轉身向大門走去;

夜半,睡了一天的籬落悠悠轉醒;這下好了,白天覺睡完了,這下睡不著了;

籬落半抬起身,慢慢下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轉頭看向窗外,嗯,今天的月色很好呢!

自床邊拿起外袍披在身上,瞥眼看到剛拿衣袍的檯凳上,還有一物泛著微光;

原來是璃簫,因為被月光照耀的關係,蕭身微泛著瑩皓之色;

籬落拿起璃簫,抱起一邊薄毯就向屋外走去,她的院子外有一小型的水榭,水榭旁邊種植的各種花類植物,而在另外一邊,她還用樹藤編制了一張吊床吊在那裡,那便是她的目的地;

籬落側躺在藤床上看著天際的月亮,又快滿月了;抬手看向手中璃簫,這日子可過的真快呢!

隨著吊床微微晃動,她的思緒又飛到了九重天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纏著繃帶的手微微鬆開了握在手中的璃簫,叮叮……鈴鈴……

晚間的微微清清吹來,院中植物相碰撞發出的沙沙響聲……偶爾一隻、兩隻錦鯉從水榭中冒出頭來……吊床的人兒呢,原來那意識被又一波的睏意席捲而去了……

只剩下那地上泛著溫潤光澤的璃簫,因為微風的關係而略微滾動,發出如輕風般的清嘯彷彿在控訴主人的‘不人道行為’……

時間慢慢流逝,微涼的風彷彿仍在低聲敘說著什麼,如鏡的盤月在雲朵中時隱時現,吊床上的人兒安逸的睡著,身下的外袍蕩在吊床外,因為輕風的撫觸而盪來盪去……

此時,仿若凌波踏水而來的身姿,一抹月白的身影翩翩點落在籬落房屋的屋頂上;袍擺輕揚,如墨的黑髮隨風輕舞,清雅絕塵的氣質彷彿來自天際,溫潤的唇慢慢蠕動,“原來是風……”

想了想,還是跳下輕落在院中,踏地無聲;雪熙然慢慢向籬落走去,彎身撿起地上的璃簫,抬首看向吊床上安逸的人兒,如湖水般溫煦的眸子染過笑意,只是那抹笑意在看到她因為側躺,而放在一側的纏著繃帶的雙手時消失了……

視線又落在那安逸的睡顏上,如墨的眼睫遮住了那堪比皓月的明亮眼眸;修長的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