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在赤火般金色光芒的映照下,他的臉越發宛如幻化出來的,那麼不真實;雪熙然手中拿著芭蕉葉扶上那赤紅的滕蔓間,金光閃閃的果子,那果子在觸碰到芭蕉葉時金芒竟然慢慢淡去,漸漸露出個如葡萄珠子般大小的紅色果子;

他臉上露出笑意,心中暗送一口氣,手慢慢收緊欲要摘下那顆果子,過於專心的他完全忽視了周遭的環境,也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失了警戒心……

呀……”,洞頂層層黑暗中傳來女人的詫喝,如籬落夢境中那般,他的身後迅猛狠厲的一掌襲向他後心……

“噗……”,雪熙然專心於手中的血菩提,失於防備之下侃侃中了一掌,飛退向一側數米外的地方跌落在地;

“師兄,小心……”

“公子……”

沐水寒和夜墨大驚之下向洞內奔去,然而他們轉身之際,嗖嗖嗖……隨著幾聲微細的破空之聲,鬼谷子雙拳一握,那體力的幾枚金針竟是被他逼退出來;

“啊喝……”,他身體一轉,提掌便襲上了沐水寒和夜墨後背……

“啊噗……”,沐水寒和夜墨也被偷襲得手,吐血倒在了那內洞門口,沐水寒趴伏在地卻還是勉力向雪熙然的方向看去,“師兄……”

鬼谷子一步步向那倒地不起的兩人走去,雙手掌中運氣準備給他們最後的一擊……

雪熙然一臉冷凝,雙眉緊鎖的看著那倒地的兩人,眼中是傷感和歉意,難道他們今天註定要葬身此地?

在看向偷襲他的人時他有一時愣怔,仍是一身黑袍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披散了一頭白髮,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能隱隱看到她雙目中犀利的神光;

為什麼這裡還會有個女人?

“呵呵呵,真是個奇才,殺了真是可惜啊……”,女子拖著及地的黑袍一步步向雪熙然走去,袖中枯瘦的手中凝結著近乎黑色的真氣,“可惜……進了這的人都必須得死……”

雪熙然體內被她真氣所侵,胸口劇痛竟是倒在地上一時動彈不得,看著那迎面向他劈來的掌風,他如水的眸中有絲驚慌,驚愕使他睜大了眼,若是他死了,那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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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然……”,籬落一個驚叫瞬間坐起了身,胸口急劇的起伏著,她臉上滿是冷汗,彷徨的看著四周景象,這裡是無憂院的主屋……

籬落頹喪的坐倒在床上,她環抱著自己有些顫抖的雙臂神思不屬,眸中的盈盈水色那是淚光嘛……

又是那個夢,又是雪熙然遇到危險的那個夢,這一次她甚至聽到他近乎無望的呢喃,她的心中越來越多的不安凝聚,他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麼久了連個音訊都沒有傳回來……

不知道坐了多久,被冷汗侵溼的褻衣貼著面板一陣冰涼,她打了個冷顫才慢慢回神;掃眼看向床的另外一側,無憂不在,這會還不到子時,怕是去了前樓吧;

想了想,她也是睡不著了,起身穿上衣袍隨意的理了理髮髻,籬落走出無憂院向前樓走去;

這前樓後院彷彿兩個世界,前面是嘈雜旖旎的紙醉金迷,後面是一派祥和寧靜的世外桃源,她有時都很懷疑無憂是不是雙重人格,既不能忍受寧靜孤獨,卻也不願意置身那煩亂的塵世,一個聚所有矛盾於一體的綜合性女人;

如霧看到她什麼也沒有問,直接領著她去了無憂用的專屬廂房,籬落門也沒敲便直接走了進去,她是抱了一點點看能不能抓到‘奸’的想法才這麼幹的……

進到屋內,籬落瞬間眯眼挑高了眉頭,無憂回身看了一眼進來的是她,便又重新回頭繼續她手裡的事業……

籬落眯眼,是因為光線太刺眼,籬落挑眉,是因為驚愕於那女人……這間屋子裡居然堆滿了金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