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不知道這項提案會上政治局常委會,也沒指望提案這件事能瞞住誰,對於他來說,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切都好說,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種不擇手段?

古城改造專案各項工作馬上進入實施階段,很多地方動用資金都將是海量的,這才是劉楓急於啟動監督機制的原因。能不能守護住這海量的資金,劉楓根本就沒有一點把握。

這裡不是白山省,不是單于鄉那種偏僻的小鄉村,也不是能夠得到最有力支援的靖江區。在燕京市,任何一個勢力想要把劉某人掐扁捏圓,都是很輕鬆的事情。

與其與來自各方的勢力對著幹,劉楓更喜歡用制度來約束,就像他主持的每一次工程招標。有了制度存在,任何人想要踐踏這些制度,想要違規操作,最起碼執行者有了可以仗恃的條例。

這是劉楓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很多人把制度視為妨礙自己行為的絆腳石,劉楓卻把制度看作是保護自己的最佳屏障。這一點,以往的工作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而不是他劉教授異想天開。

儘管荊瑋不屑一顧劉某人的提議,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東城區的拆遷動員工作要容易的多,現在荊瑋已經開始享受拆遷動員工作的成就感。

面前這位老大娘似乎有點懷疑:“孩子,不會是騙大娘的吧?”

荊瑋自從上一次在拆遷工作動員現場被罵,這還是第一次親自來做動員。其實他是想親身感受一下,劉某人說的有沒有那麼神奇有效,他想親自嘲笑一下劉某人的幼稚。

“大娘,您老就放心吧,如果這邊新建的住宅不能達到您滿意的標準,您完全可以住在那棟樓房裡。這一點可以寫在經過公證的拆遷協議書中,這是政府的承諾!”

荊瑋很清楚,拆遷工作畢竟是他負責的,和劉某人無關。不管劉某人的建議自己看好亦或是看壞,都必須要把工作做好。拿自己的官運前程和劉某人賭氣,荊瑋還沒有那麼愚蠢。

老太太看著眼前的老宅子,看著那雪水濡溼的屋頂,眼中有點霧氣升起:“嗨!老太太住這裡六七十年了,剛搬來的時候,我還淘氣爬房頂。那上面的瓦,就有幾塊是我當年踩壞的,後來那破瓦都換掉了,我沒捨得扔,還在上面壓塑膠布呢!”

荊瑋很清楚,要是任憑老太太抒發胸臆,今兒就不要再想幹其他的工作:“大娘,等到您搬回來的時候,這裡比您小時候還要漂亮。再也不會有漏雨的情況了,而且到時候衛生間都是在房間裡的,取暖裝置也絕對好用,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冷。”

老太太橫一眼荊瑋:“小子,是不是老太太說幾句話就不耐煩了?告訴你,你把老太太哄好嘍,回頭我就幫你去做工作,肯定比你們出頭有效率,信不?”

荊瑋大喜:“您是說真的?哎呦喂大娘唉,您老可是我的親孃!有啥要求您老就說,我就算是頭拱地也要幫您辦成!”

老太太眉開眼笑,臉上的褶子擠作一團,眼睛眯成一條縫:“滾他媽蛋!老太太最小的兒子都五十多了,你也就是給老太太當孫子!”

旁邊的工作人員有點不願意,這不是罵人麼?荊瑋卻不這麼想,在燕京城各個衚衕小區,總是有這樣一些老人,在街坊四鄰間特別有號召力,這也許算得上老燕京的一種民風。

燕京城的人特別敬老,彷彿是歷史的底蘊,養成了這樣的傳統。這個傳統身為燕京城的老人,荊瑋很清楚,對老太太更是尊重有加:“成,您老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孫子,也沒啥不可以的!”

老太太更開心了,笑的合不攏嘴:“老太太要是有這麼出息的孫子,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呢!”

“奶奶,您聽我說!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雖說是,雖說是親眷永不相認,可他們比親眷還要親!爺爺和奶奶,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