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最近不在黑曜也放心不下她。並盛這兩天出了點事,我陪恭彌這一遭,很快就會搬回去。”

父親還在喋喋不休著我們是正派人,不能和那些遲早要混黑的不良攪在一起云云。

其實雲雀這人很不錯。

雖然從通常意義上來說,他是不太適合嫁的。但也沒關係,她可以學著那些乙女遊戲搞少年養成,反正雲雀三觀正底子好,尊老愛幼愛學校愛家鄉,搶劫犯誘拐犯都抓過……他只是缺乏家庭觀念滿腦子浮雲,在風間家血濃於水的和睦氛圍裡,這種性格多多少少能矯正點兒。

日子就是這麼過的,抬起頭朝前看總會往好的方向邁進。

只要心裡懷揣著美好的預期,總有些不錯的事兒發生的。

孩子們張狂地叫囂著誰的青春不腐朽,其實十幾歲的年紀真的不必那麼荒涼。

那些黑暗的、沉重的故事,那些壞掉了的年輕的心事。

它們可以只存在於二次元裡。

而現實依舊是緩慢流淌的深靜河流。

“爸,您真別往那方面想。媽看多了愛情片還沒啥,您警匪刑偵片看多了我就消受不起了。”

早苗嘆著氣費力的解釋。

如果是中二時期的自己,此刻早已爆SEED把電話摔到牆上砸成渣了吧。

明知道和那個嚴肅刻板的男人談“恭彌是不良但不是那種不良”,有極大的可能是收穫甚微。

但是,總比被親生父親鄙視一輩子要好。

“別和我說有的沒的,我又不是沒長眼睛,在醫院看得清清楚楚呢。早就告訴你不要和那種下等人來往……”

“爸!”

然後。

電話啪嚓一聲斷了。

黑頭髮的少年站在牆邊,面無表情地扔下手中扯成兩截的電話線。

“……恭彌,這是你家的電話吧。”

“別廢話了。”他煩躁地斜睨了她一眼,折轉身去,“反正也沒什麼人打。”

“……”

早苗張口結舌地看了他一會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再怎麼糟糕那畢竟是自己親爹,不可能像對付庫洛姆她媽那樣不管不顧地一巴掌抽上去……話說雲雀已經抽過了吧。也難怪『正派人』風間先生不待見雲雀,他那天可是被雲雀一柺子嚇得差點當場失禁。人要臉樹要皮,他在公司裡混得風生水起誰見了都點頭哈腰的,哪受得了一個毛頭小子這麼囂張。

不過,囂張已經是雲雀人格的一部分了。

他註定了這輩子就是個二子,燒成灰都會變成個二字。

這種沉重的話題再爭論也沒有結果,早苗聳了聳肩問起並盛中的事。

“吶,那個什麼相撲大賽,結果怎麼樣啊。”

“……相撲?”

“不是嗎?上次去並中的時候,一個和澤田同班的女孩子告訴我的,好像她哥哥也參加了。”

“……”

看著雲雀僵硬的表情,早苗隱約意識到自己問了些不該問的,正想打個哈哈岔開話題,衣袋裡的手機微微震動起來。

“喂喂……啊,庫洛姆。怎麼了骸君又跑到夢裡來騷擾你麼——等一等我換個地方打給你,這兒有個人用好像要殺人的目光瞪著我。”

——儘管距離黑曜事件已過去幾個月,雲雀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