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樣的妖女,便是提刀殺了,也……。”

“翼德!”劉備終是惱了,無論真假,至少他面上的憤怒是真實的,“大戰將即,軍師需得立刻回江東去,你在此為一個孩兒喧擾不已,誤了大事,該當何罪?”

斥責了張飛,劉備轉過身時,面上的怒容還未斂去,便眼眸中已有笑意,“孔明,你放心去江東吧!翼德之言,勿需放在心上,一個小小的孩兒,能對戰局造成多大的影響,即使能,江東眾人也絕不允許。”

走上甲板,彎腰正要走船艙,卻聽趙雲在身後道:“軍師。”

疑惑的轉過身,才發現趙雲已跟隨著上了船,船伕還留在岸上,心知他有話要說,電閃之間便已猜到他將要說的話,立時沉寂了心情,面上浮出淡淡的笑,在這樣的時刻,只有笑才是最有用的偽裝吧!

“軍師,你喜歡魯姑娘,”敏感的覺察到他平淡的口吻,沒有一絲疑惑,彷彿早就確認了一般,連眼神都沒有一絲的閃爍,“當日在碼頭遇到她的時候,我注意到軍師的神情有微妙的變化,當日我便覺得奇怪,現下看來,我猜得不錯。”

雖已猜到他要說什麼,卻沒有猜到他此刻的態度,諸葛亮微一蹙眉,隨即又展顏笑道:“子龍,你我知交,我也不瞞你,我的確很喜愛步兒姑娘,但這是我的私事,與戰局無關。”

“我相信軍師不會因私費公,”趙雲神情平淡,波瀾不驚,“軍師,連我都看出了,想必主公也明白軍師的心意,關將軍與張將軍向來與軍師有隙,軍情請小心謹慎。”

心中感動,諸葛亮面上神情微動,“子龍,我知你是好意,既然主公未明言,那我也不便挑破,一切,待我從江東歸來再議。”

傍晚時分才進了軍營,得到訊息的魯肅急急的趕來,看他神情驚慌,想必周瑜的病沒有起色,還未站定,魯肅已經伸手相迎,“孔明,我等你一日了,公瑾本想親自來迎你,但他的病勢沉重,無法下床……。”

“子敬,”諸葛亮伸手拍著衣上的雪沫,“我似乎曾經提起,我對醫術也略懂一二,何不讓我為大都督把脈,開一劑良藥讓大都督痊癒?”

看他面上的疑惑,諸葛亮也不說破,只是緩步向前,直到土屋外,便見小喬與步兒先後從屋內走出,步兒手中抱著片刻不曾離身的銅鏡,面上隱隱約約透出一絲憂慮,想也在為周瑜憂心。

走到近前,魯肅柔聲喚道:“步兒,屋外這般寒冷,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聲響,步兒轉過身,一見魯肅,便露出驚喜的神情,她歡快的跑到魯肅身旁,“爹爹,我本想回船上去,可是哥哥還未到,你怎麼來了?”

“步兒,與孔明先生見禮,”魯肅笑著側過身,步兒這才注意到走在他身旁的是諸葛亮,面上浮出淡淡的笑,衝諸葛亮福了福,不待諸葛亮回禮,魯肅已繼續道:“大都督的病勢如何?可緩解了?”

側目看見步兒面上的神情,魯肅已經猜到答案,輕聲嘆息,輕輕執了步兒的手,“孔明,請在此稍候,我進屋為你通報。”

進得屋裡,只見適才躺在床上的周瑜已經穿戴整齊,雖然強打了精神,但面上的病容卻令他罕見的有一種虛弱感。

坐在魯肅身側,步兒屏息注視著周瑜和諸葛亮,他們兩人神情各異,周瑜滿面厭惡和不耐,諸葛亮卻是笑顏如花,“大都督,適才我已聽子敬說起,大都督此病來得極是怪異,前一刻還好好兒的,後一刻便吐血倒地,只不知大都督此時病體如何?”

“我心中鬱悶難當,”周瑜的聲音從未有過的虛弱,虛弱得令步兒懷疑說話的人是否真是從前總是威風八面、意氣風發的大都督周瑜,“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這塊大石令我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