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圓月當空,突然,就黑雲漫布,這樣的情形,不禁讓鳳妃閱想起當日絡城之上,七袂帶人圍剿時的場景。

她心口一顫,腦袋微微揚起,朝著半空中望去。

果見——

一頂黑色詭異的轎子盤旋在空中,轎簾筆直垂下,依舊沒有那抬轎之人,鳳妃閱眼光黯淡,才突顯出來的希翼,如今在這瞬間,潰不成軍,遇上他,這好不容易贏來的機會,怕是也沒有了。。。。。

“你居然,連本尊的人都敢動?”一把聲音,在夜賴中灑下來。

鳳妃閱站穩步子,那些圍攻的人早已跪成一片,她望著那頂轎子,介面說道,“這是我和他只見的賭約,同你沒有關係。”

她迫切的,想要那名男子承認,抓著指縫間的希望不肯放。

“哈哈——”

半空中的轎子,一下降落下來,就砸在鳳妃閱面前,她雙腿向後一大步,滿面戒備。

“賭約,什麼好事,也不帶上本尊?”他依舊坐在轎中,沒有出來,聲音訊頻而玩味,那雙邪惡的眸子,透過撩開的轎簾,緊截住鳳妃閱不放。

“主上——”跪在一旁的男子面色蒼白,還沒有從方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屬下。。。。。”他聲音一半還卡在喉嚨中,整個身子卻像是破麻袋一樣,被震出三丈開外。

“左門主,你好大的膽子。”他話語陰柔,卻,暗藏殺機。

“主上,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報仇心切。。。。。”方才的狂妄,早已不復存在,鳳妃閱全身疼得厲害,依著直覺,再度向後退一步,“既然你已經輸了,就該按照我們相約的那般,放我們走。”

男子被震出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一動不動跪在那。

空氣中,有燒灼的焦急之味,他薄唇微抿,“想走,可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獨步天涯也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鳳妃閱擰眉,語氣憤然。

“那是你同他的恩怨,本尊自然管不著。”轎子,顫動一下,七袂單手掀開轎簾,走了出去,墨髮仍舊披在身後,嬌媚的眸子,能輕易勾人魂魄,整個陰冷的感覺,壓在頭頂,“你想走,本尊再同你賭一把,如何?”

鳳妃閱憤怒不已,雙手握成拳,腰上忽地一熱,她回眸,孤夜子已經站在在旁側。

“賭什麼?”她聲音僵硬,卻挫敗不已。

“賭,你是否會跟我走?”七袂兩手疊在身前,精銳的眸子,嗅準血腥,睬在孤夜子深不見骨的傷口上。

“跟你走?”鳳妃閱一聲冷哧,心,卻一下跌入谷底。

“你不笨,本尊想要賭什麼,還用明說麼?”七袂兩眼鎖住她面上神情,從第一次見面,他的慾望,便從不掩飾,雖然,鳳妃閱並不知道他究竟圖的是什麼。

落在腰間的手一下攬住她的肩,孤夜子冷眼睥睨眾人,“獨步天涯一向同朝廷作對,如今,更加公然追殺至此,笑話,賭朕的女人,也要看看你是否有這個命,”他毫不客氣,眼中的傲慢一覽無遺。

七袂邪魅輕笑,眼中掀起的薄霧,卻瀉滿了他此時的憤怒,“那本尊不賭她,賭你。”

這般藐視的態度,讓孤夜子暗聚起殺氣,月色浩浩下,俊顏凝上一層冰霜,“賭朕?”

“對,賭你!”七袂狹長的雙目繼而望向鳳妃閱,唇畔,勾起惡劣的笑意,“你們兩個,本尊只能放走一個,要麼,你走,”他重新同孤夜子對視,“然後,把你的女人留下,要麼。。。。。她走,你留下,呵呵。。。。。”男子一聲淺笑,舒出口氣來,“這個決定,由你來下。”

鳳妃閱望著七袂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卻不經意間,在他眉宇間看見一抹手繪的圖文,細細一看,竟是同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樣,七朵詭異的花形,五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