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溪言覺得老人有些過度緊張了,但這會兒他當然不會說出反對的話,只是順著安慰:“爸,你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話倒是會說,好起來,怎麼好起來,宋家的話柄權一日比一日弱,再過幾年,誰還記得京城有個宋家。

一條身影在兩人眼前一眼而過,老爺子喝道:“站住,過來”

一個年青人走了過來,眉清眸秀,帶著一種吊而郎當的表情,不太情願的走了過來,而年青人出現之後,一箇中年的婦人也跟著走了出來,而且擋在了年青人的面前,說道:“爸,飯弄好了,文斌,還不扶爺爺去餐廳。”

“好嘞,爺爺,我扶你。”年青人裝著一副孝順的樣子,顯得十分的殷勤,但卻全都是婦人使的眼色。

老爺子冷冷的喝道:“三天不回家,你去哪裡了,宋家都快要敗了,你還不知道努力,難道真的要等到一切敗光了,你才知道後悔”

“爸,文斌正準備與朋友一起開公司呢,這不,現在已經租下了京城大廈一層作為辦公室,做進出口買賣,爸,你就放心吧,文斌會努力的。”婦人就是宋言溪的妻子,而年青人就是他們的獨子,也是宋盈菲的弟弟宋文斌。

老爺子一聽,就陡然大怒,喝道:“開公司,開公司,這樣的話我都已經聽了很多遍了,每次就知道向盈菲要錢,不知道進取,就知道敗家,馬上給我撤回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去,還有你們,以後不準給他錢,他有要本事,就自己出去闖,不要靠家裡。”

老爺子心情很不好,再加上看著孫子不成器,心情更糟糕,一下子就發了脾氣。

“爺爺,我也只是運氣不好,賠了幾次而已,你放心了,這一次一定賺的,真的,一定賺,我也只是替他們張羅一下門道,又不需要我出本金,每個月還有紅分呢?”宋文斌很天真,不過也是,像他這樣的年紀,不事生產,而開銷又大,當然得用宋家,或者利用爺爺與父親的影響力賺錢了。

老爺子是何許人也,一聽就明白了。

臉都快黑了,一個巴掌掃了過去,差點都被氣得昏了,不要本金,別人為什麼給你分紅利,那豈不是打著家裡的招牌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麼,這種事是上位者最嚴厲禁止的事,若要出了什麼事,宋家就真的沒有救治了。

“爸,不要打了,文斌知錯了。”婦人心疼極了,看著兒子被打紅的臉,眼淚都出來了,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看著宋母,就可以想象雷正陽的母親,也是對孩子如此的溺愛。

其實京城那些紈絝,大多都是在種慣愛下慣出來的。

老爺子怒不可竭,正在這個時候,管家從門口走了進來,恭聲的稟報道:“首長,雷家夫人領著雷三少爺過來了,他們想拜訪你。”

宋溪言一愣,問道:“許妙麗與雷正陽,他們母子來幹什麼,爸,他們——”

老爺子瞪了宋文斌一眼,喝道:“給我滾到屋裡去,再往外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宋文斌還想吭聲,被婦人拉走了,婦人看得出來,老爺子現在心情很不好,這會兒要是頂嘴,真的要被家法侍候了。

正廳裡,雷正陽與許妙麗靜靜的坐著,桌上放著精心挑選的禮物,許妙麗還從來沒有來過宋家,四處掃了掃,並不覺得有多少豪華的氣息,而且相當的樸素。

“正陽,昨天我與老爺子說了這事,他現在忙沒心情理會,就交媽全權處理,等下一切聽**,你不要亂開口,破壞宋家人對你的印象,你明白麼?”

雷正陽心裡很是好笑,上次來宋家,宋盈菲的老頭子被他氣得吐血,還有什麼好印象,不亂棒趕他出去,就已經很給面子了,不過這會兒老媽吩咐,他還是點頭應是,今天他的確沒有說話的興趣,提個親嘛,形式而已,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