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媽媽、小荇,爺爺……

“晚安。”輕拍著,給熟睡著的女兒一個吻。

從後視鏡裡看著一切的密爾希微微握緊方向盤,“你當時對貝納多做了什麼?”那一場四族年會,他愛的人變成了血腥的萊阿姆斯塔特族的大族長!他尊敬的長輩之一的貝納多……當人們發現他時,他捏著自己挖下的左眼狂笑著!

撫著小卷發的手頓了一下,“拿回我應得的。”解下精緻的批巾為星兒蓋上,直到沒過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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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前的四族年會

稟退了左右,貝納多親自合上了休息室的門。

“45年不見了,貝納多。”聲音輕柔和緩,但卻讓握著獅頭杖的右手有些顫抖,“或者應該說,我的‘未婚夫’。”駐著手杖轉身的動作透出老邁。在旁人面前,他可以是風光無限,勢如雄獅的貝納多?;亞達密斯。可唯獨在“她”面前昔日狂放的男子只是一個垂暮老人。

眼見著纖柔的手向他的臉伸了過來,指尖漸漸透出鬼魅的晶爪,“你要殺我?”唯一的左眼瞳孔中對映著眼前的美麗,勉強振住精神。神色中有一絲不甘,一絲自嘲,但卻沒有一絲叫愧疚的東西。

出乎他的意料,鋒利的爪只是切斷了蒙著失明右眼的眼罩,“殺你?不,我不殺你。”回覆溫潤的指尖溫柔地撫摩深凹的恐怖眼窩,“來……告訴我,貝納多。除了你,當年還有誰出賣了我。”

“你想復仇?”流連在鬢邊的撫觸讓人沉醉,讓貝納多想起45年前。當時,他20歲……20歲,還是狂躁的年紀。20歲的他對當時所謂的四族長老陰陽奉陰違,為了躲過瑪可斯大族長他甚至一直在西西里島逍遙,除了參加四族年會很少回義大利。

當時的四族年會全部在德國萊阿姆斯塔特古堡舉行,當時的四族上位者中瀰漫著的瘋狂總讓他懷疑自己將來是不是也變成這樣……

姓戴奧恩的除了那個成為植物人的查爾斯外都已死絕。

幾個姓萊阿姆斯塔特的貴婦笑著啜飲著“美酒”:顏色瑰麗的烈酒攙入剛取的新鮮的熱血,呈現出詭異濃烈的色彩。用來取血的都是健康的年輕美少年,他們常常一邊被取血一邊與那些貴夫人交媾。

幾個姓佛拉瓦奇的男人們興奮地擺弄著彼此的收藏品:刺青,各種各樣圖案美麗的人皮刺青。據說他們甚至能分清是生前紋刺的,還是死後紋上的。

和他同姓亞達密斯的幾位還算“正常”,拋開他們如同移動軍火庫一樣的“禮服”不談,他們只是有時會“不小心”打爆某位下位者的頭!

——瘋子。

距離瑪可斯的召會還有一段時間,他獨自一人在會場外灌著Barola。被子彈“訓練”出來的敏銳直覺讓他本能的偏頭避開從天而降的一顆小東西。叮!咋看下像發光玻璃的小東西在地上跳動一下,滾到他的腳邊。順手揀起,他發現這居然是一顆鑽石!看大小至少有40克拉?!

叮!又有一顆從天而降!這一回是一顆珍珠胸針?琥珀,水晶,紅寶,蘭鑽,祖母綠……各色的寶石像下雨一樣從天而降?他抬起了頭:攀緣外牆的茂密植物只讓他看到一隻戴著黑蕾絲手套的小手傾倒著一個華貴的珠寶盒。

——小姐,族長開始催了。

——知道了。

——可是小姐……是……我……我……我……馬上就……出去……

——告訴他,我馬上來。

的確是非常任性聲音,但怎麼會讓女傭怕成那樣?

——我,瑪可斯?;萊阿姆斯塔特在此宣佈我的女兒塞倫?;萊阿姆斯塔特為我萊阿姆斯塔特公爵女繼承人,在我亡故後繼承萊阿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