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把樹幹下面掏空再住人。這裡的人果然有得一套,我說呢……在這麼寒冷的地方,怎麼可能住得下人……原來如此。”

凌傑走到旁邊的一棵大冷杉前,圍著那顆樹轉了幾圈,皺起了眉頭,“這杉書需要六個人合抱才能圍滿一圈,這在島上還算小的了。就算要把樹幹掏空,也要費一番苦功吧。”

一想到掏空這麼大一個樹幹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情,凌傑就皺起了眉頭,他又來到男子身前,“你家呢?住在哪裡?”

“我……我……我,我我……”

“我什麼我,快說,不然割斷你的脖子。”羽把匕首又緊了一點,鮮血流淌出來,男子嚇得半條命都沒了,“我爸媽不讓我說。”

“宰嘍他。”凌傑一偏頭,羽作勢就要戳穿他脖子。

男子一急,身體一軟,頓時癱倒在地上,“好……我說,我說。我家就住在不遠處的一棵大冷杉下面。”

“帶我們去!”

“不帶。”

“羽,給我宰了他。”

“好我帶,我這就帶你們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傷害我爸媽,不然我死也不會帶你們去。”

“好,我答應你。”

……

羽一路上頂著男子的脖子,走了一段路後羽才把匕首收起來,“前面帶路,要是敢耍花招,你的腦袋就不會繼續呆在你的脖子上。”

面對羽的冷喝,男子十分害怕,在前面很小心的帶著路,一路上還囑咐凌傑二人哪裡有坑挖水域。

走的路長了,凌傑倒也不太忍心對一個這麼單純忠厚老實的男人下狠心,便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今年多大了?”

“我媽說我有二十三了。呵呵……這裡沒有時間,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多少歲,我媽說的就是真的吧。”男子撓了撓頭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

“你是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的?”凌傑驚駭了。男子點點頭,“我自從出身後就只看到茫茫的冷杉林。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

凌傑不由驚訝起來,這裡不是說是黑暗監獄麼,專門用來流放犯人的,怎麼會人在這裡出生……難說是犯人在這裡繁殖了……

一開始凌傑以為這是一個傻子,現在才知道,這個男子倒是不傻,只是一直在這裡長大,從來沒有出去過,沒見過世面,也沒經歷過什麼事情,所以看起來才會木頭木腦。

“你叫什麼名字?”凌傑的眼中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是憐憫還是同情……或者是悲憤?

這個地方,居然……根本就不像凌傑意識裡面所認為的監獄……或者說,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監獄。

“我叫小虎。我爸說我出身的時候長得像老虎,所以就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老虎是什麼東西。”男子有些黯然。他也渴望可以離開這裡,但卻一直被束縛在此。

從這個小虎的身上,凌傑感覺到一顆純淨的心。和剛才想打自己的揹包的那群人完全不同。

“小心。”

凌傑剛要往前走步,忽然小虎大喊了一聲,凌傑不由停了下來。小虎走到凌傑旁邊,指著前面的雪地,“這下面是條黑小溪,河流上蓋滿了雪粒,所以看不出來……一踩下去的話,肯定會掉到溪流裡。”

小虎還拿起一塊枯木頭,望那個地方一扔,只見木頭不斷的往下沉,最後聽到了水花飛濺的聲音。

“走這邊饒開。這樣才安全。”小虎領頭走在前面。

凌傑愣了一愣,跟了上去。大約走了十分鐘後,小虎興奮起來,“前面的那棵大冷杉,看到沒有,就是我家了。”

他興奮的指著前面那一棵直徑有一輛卡車那麼大的冷杉,興奮的很,“我家就在那棵冷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