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道傳來,洛無憂手腕一麻,那銀針脫手飛出。

掉落入花叢之中,消失了蹤影。

“想謀殺親夫麼?洛氏無憂,你可知,以《大秦律》我朝女子謀殺親夫者,當施以木驢,幽閉之刑,你,很想試一試?”

木驢,幽閉?

洛無憂冷笑了一聲:“你既非我夫,又何來謀殺親夫之說,頂多算是殺人害命而已,若無憂真要做,也定會做得滴水不漏,絕不會讓任何人抓住把柄。”

該死的,夫他個大頭鬼!

都不知道這男人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什麼程度,她驟然出手,本以為萬無一失,可以扳回一局,可沒想到,卻還是被這個男治的死死的。

“哦,我既非你夫,那你為何還抱我抱得這般緊?”

男子一本正經的點了點,復又一臉疑惑的問:“莫不是,你想勾引本郡王,不守婦道,也是要被沁豬籠的,死相可也不好看,被綁在籠子裡,扔進河中,泡得渾身發脹,你不覺得,那死法太醜?”

這丫頭,居然還要做的滴水不漏,敢情她還真記了仇!

無時無刻不想著要算計他?

捏著男人衣襟的手,捏到發白,洛無憂眼中閃過一絲悲憤和恨意。

筱的,她展顏一笑,臉頰向上,湊進男子,“是啊,我是想勾引郡王,那郡王,你受不受無憂的勾引呢?”

鼻翼相觸,溫潤中帶著絲絲微涼。

少女唇弧擴大,聲柔似羽毛拂過心間,笑展若旭日般炙烈火熱,一雙微挑的鳳眸之中,卻是閃爍著幽暗墨芒。

純真中透著無盡的妖冶,妖冶中透著無盡的森然。

似黃泉彼岸,開到荼摩的曼珠沙華!

妖豔,魅惑的,懾人心魄。

更似罌粟一般,引著人不斷的靠近,沉淪。

容狄眸光不眨,緊鎖少女眼瞳,良久,似自語般的輕喃:“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如此?本郡王真的很好奇,也真的很……”

最後一句淹沒在男子沉重的嘆息聲中!

“我到底經歷了什麼,郡王不會想要知道的。”

少女笑容盡斂,明眸中死氣散盡,唯只剩空寂。

死一般的空寂。

容狄心尖微顫,那樣的氣息,竟是如此的熟悉。

熟悉的讓人盡生反感。

“好了,不逗你了,別忘了,本郡王可是要帶你去看戲的。”男子衣袖輕拂,紅木輪椅如一道流星在空中劃過一抹弧線在夜色中疾弛。

耳畔風聲嗚咽。

吹得髮絲亂舞,裙裾烈烈。

洛無憂視線向下,一排排的建築,在少女眼瞳之中變得極小。

只一恍眼,便閃過。

風聲驟停,輪椅落進一片華麗的建築之中。

兩人身形盡數隱沒在濃密的枝葉間,透過縫隙,洛無憂眸光探向外面,看著那夜空中幽幽搖曳的燈籠燭火,神色間,難掩詫異和震驚。

轉頭看向男子,蹙眉輕問:“這是行宮,容狄,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你該不會……”

“唏……”

容狄修長的食指輕觸在少女唇畔,臉龐湊進少女的頸邊,輕聲低語:“別說話,看下去就知道了,這會是一出,很精彩,很精彩的大戲,相信我。”

精彩,精彩個狗屁!

耳邊的微氧,讓洛無憂心中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頭顱向後想要避開,男子卻大掌一揮,阻止了她。

“別動,摒息凝神,來了。”

原本空靜的走廊裡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洛無憂神色微變,不由自主便摒住了呼吸,男子素手拔開一片枝葉。

眼前的情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