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小雨火了,一個側身便躲開了他們的碰觸。

“噯喲,咱們小娘子動怒了!”李十七不死心地伸手摸了諸葛小雨下顎一把。

諸葛小雨一努唇,只覺得心頭反感,胸腹間隱隱作嘔。

她單臂一揚,拽住李十七手臂一甩,李十七整個人便飛也似地摔到門邊,重重撞上船邊,發出一聲巨響。

眾人一見,自然又是瞠目結舌。

“你敢摔老子!”李十七咬牙忍痛站起,吆喝著:“鄧九,擋住他的去路,就不信咱們兄弟竟制不過一個臭娘們小子。”

“制住諸葛小雨之後又如何?”鄧九身後凌空飛來一句問話。

“自然是給這個小白臉一陣排頭!讓他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李十七話沒說完,便察覺到四下寂靜得不像話。

鄧九和士兵們一個個老鼠見著貓似噤聲不語,所有人全都不安地搓手頓腳,眼神盡往李十七身後飄去。

李十七寒毛直豎,回頭一看——

“將軍……”李十七臉面蒼白,雙膝一軟。

楚狂人厲眸掃過甲板上的每一個人,自然也瞧見諸葛小雨手足無措模樣。他雖然心疼,臉上峻色卻是不曾稍減。

“升軍事庭。”楚狂人說道。

眾人全倒吸了口氣,李十七連話都說不出來,只管淚流滿面地大聲哭嚷著:“將軍饒命啊!”

諸葛小雨咬著唇,雖不明白“軍事庭”會是啥嚴重之事,但從各人臉色全都慘白一片看來,她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錯,是她引起的嗎?

軍艦上層甲板擺了張長桌,楚狂人嚴凜著一張臉,向西坐著。

鄧九、李十七低頭站在下首,不發一語。

“軍有軍令。我記得我不只一次耳提面命過,在我軍中最忌犯著以強欺弱、以老欺幼之事,對嗎?”楚狂人眸間寒光一閃,大掌重重往桌上一拍。

桌子龜裂之聲隨之而起,所有人卻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若是我不曾及時趕到,諸葛小雨現不是否已經被壓制在地上任由你們宰割了?”楚狂人再問,怒火青筋於額間跳躍著。

“我們只是和諸葛小雨開開玩笑。”鄧九抖著身子說道。

“誰都知道諸葛小雨是將軍的人,沒人敢放肆的。”李十七紅著眼眶答道。

“我們今日便把話挑明瞭說,別讓你們說我身為將軍,私心藏了個男寵,卻不許你們以言語挑弄諸葛小雨。”

楚狂人起身,漠然地看著鄧九與李十七。

“諸葛小雨為我師父之子,這事你們都知情。諸葛小雨年紀尚輕,因為思念雙親,因而將我當成父親握著手落淚入睡。偶然被你們看見這事,還以為我與諸葛小雨有曖昧之舉,從此各人心裡便天下大亂了起來。對嗎?”楚狂人找了個足以服眾之說法,簡單地解說了一回。

士兵們全都噤聲站在原地,沒人敢吭上一聲。

“天地為鑑,我楚狂人若與諸葛小雨有任何不容於世間之感情,便教我死無葬身之地。”他和諸葛小雨可是指腹為婚之男女,又非什麼禁忌之愛,他這話可沒扯謊。

眾人一聽將軍竟連這種重話都說出口了,個個全都低頭不語了。

“有誰尚有異議?”楚狂人問。

他側頭一看諸葛小雨蹙著眉,顯然對於他的說法甚有疑惑,便先開口堵了她的嘴,以免她扯他後腿。

“諸葛小雨,你給我閉嘴。關於你私自違令上船這事,我還沒跟你算賬!”楚狂人粗聲一喝,這才讓諸葛小雨摸著鼻子,退到船艙邊站著。

“除了李十七、鄧九之外,其餘方才一旁訕笑之人,每日加做刺槍百回,懲戒你們毫無同袍情誼,放任強者欺負弱勢。有誰不服嗎?”楚狂人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