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爺爺太過虧欠,在記憶深處埋藏了太過深刻的感情,這就像開關一樣,稍微一碰,林在山就跟著變得很窩心難受。

見林在山有點哽咽,呂晨連忙扇了自己嘴一下:“瞧我這張破嘴,喝多了什麼都說。你別太難過了,山哥,你在號子裡那幾年,每年我都幫林老爺子上香掃墓,老爺子走的不孤單,該盡的孝我都幫你盡了。”

開關又被猛烈的點了一下,林在山仰起頭來,努力看天花板,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來。

原來那大叔的記憶情感,觸動了林在山本人的內在情感。

穿越過來有段日子了,有件事,林在山一直不敢去想——

他到底是怎麼穿越過來的?

另一世的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如果他死了,他的父母怎麼辦?

會有呂晨這樣的朋友,幫他盡孝道嗎?

就算有,他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也一定會傷透心的。

他父親是軍人出身,性格足夠堅毅,或許還能頂住這個打擊,但他母親肯定承受不了這個結果……

林在山越想越不敢想。

在他的印象中,他在上一世的最後記憶,就是正常的熬夜,做了個曲子,然後就睡覺了,沒有什麼地震車禍之類的戲劇性變故,一切都很平常。

他怎麼就穿越了呢?

這個事林在山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他寧可讓自己相信,在另一世,他還活著,只是靈魂分裂了,另外一個靈魂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樣想想,心裡就平靜多了。

至少在另一世,他沒讓自己的父母承受失子的痛苦。

觸景生情,林在山很理解記憶中那大叔愧疚的情感。

如果換做是他,因為打架進監獄,間接的氣死了一手養育他長大的爺爺,那他估計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臉面繼續活下去了。

“哎喲喂,我這張破嘴,真特麼不會說話!……啪!”呂晨使勁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終於給自己抽的清醒一點了:“山哥,你別想那些傷心事了,都過去了,咱朝前看。”

深吸一口氣,將記憶中的傷感給壓了下去,林在山假裝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憶苦思甜的微笑說:“晨子,關於我爺爺的事,我必須得謝謝你。”

“謝什麼啊,這都應該的,咱哥兒倆就別整這個了。好不容易見著了,咱說點高興的吧。”

“行,那就說點高興的。我還沒告訴你吧,我有個閨女,今年19了都,就在旁邊的東藝大上學。”

喝酒了,腦子反應慢,呂晨掰著手指頭算算,不懂的問說:“你有個19的閨女?是親閨女嗎?還是領養的啊?還是你女朋友啊,你管人家叫閨女。”

林在山被逗笑了:“你們這都什麼思想啊,有哪個大老爺們兒管自己女朋友叫閨女的?當然是我親閨女了!”

“啊?19的親閨女,我怎麼不知道啊之前?!”

“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三年半以前我閨女來找我,我才知道的。”

“什麼情況啊?!”

呂晨頓時就來了興趣。

林在山簡單的將白鴿的情況同呂晨講了講。

呂晨聽後大生感慨,醉醉的揉著自己的胖腦門回憶說:“白雲?白雲?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我也沒印象。”

“山哥,要說年輕時,你真是火到家了,竟然有人愛你愛到偷偷給你生孩子,哈哈,弟弟算服你了!”

“你笑的那麼淫蕩幹什麼?”林在山喝了口美式咖啡,潤潤喉,放下咖啡杯,壓低聲音同呂晨講:“說真的,我都懷疑除了白鴿外,外面是不是還飄著我的種子呢。年輕時過的太亂了,也不愛帶套,我特麼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