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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門峰妖王，你沒有誰有？”

柳玄清搖搖頭，“我現在真的沒有。”但他再也說不出半句理由來。

“你真是個鐵公雞！”葉青再三逼問要不出來，心中憤怒異常，手中蛇骨鞭啪地一聲抽在了他臉上。柳玄清如白玉一般的臉上頓時被抽出一條血紅的印痕。但他巍然不動。默默無言。

“好！柳石頭，你給我記住了！要是我哥有個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葉青無可奈何，祭起風遁，帶著葉龍忿忿地飛下山去了。

“你為何不告訴她你女兒的事？”銅如月在他身後問。

柳玄清搖搖頭。“葉青不如你處事穩重。她向來是率xing而為。如果我告訴她天門玉液都被白眉派拿走了，她非衝到白眉山去殺個天翻地覆不可。反而對暗明不利。在你查到暗明的下落之前，絕不能讓葉青知道此事。”

銅如月點了點頭。可惜的是十多年來，她怎麼都找不到暗明公主的下落。她只知道白眉派中沒有女弟子，女子也不許靠近白眉山的山頂。她沒想到他們會把暗明留在白眉山，更沒有想到白眉派這些人會把這個小女孩關在白眉山頂湖面之下，深黑的火山地穴之中。

被黃玉一問，許多的記憶在柳玄清腦海中閃過。上次見到暗明的時候，她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如今轉眼六十年過去——她已經長成一個嬌美的小女孩了。六十年足以讓一個嬰兒變成老太太。但他的女兒也繼承了他的特xing——只要長大了，就從此一成不變。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塊石頭！

“那就說來話長了。”他回答黃玉說。

“話長也要說來聽聽嘛！”暗明在一旁扯著父親的袖子央求了起來。她雖然久居地下，天xing卻活潑開朗。又加上她有著未經世事的天真。雖然和柳玄清才見面不到一天，卻已經混得很熟了。

柳玄清從懷中掏出一個只有鼻菸壺大小的玉瓶遞給黃玉。

“你把暗明帶來天門峰，如此大恩，柳玄清無以言謝。”

“柳妖主，這是什麼？”

“在妖王寶座上有一塊天門石，每隔十年的正月初一，會滲下三滴天門玉液。我拿它沒什麼用處。黃兄弟入魔深重，這三滴天門玉液可保你三十年平安。三十年之後，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如果三十年之後我還在天門峰頂，你儘可以再來找我。”

這是好東西！本來以為三個月都活不了，現在忽然延長到三十年，黃玉心中如釋重負。誰還管他三十年之後的事！他立刻把瓶子收到懷裡。現在只需要等葉青出關，就可以帶著她去逍遙自在了。

“你不是想看天界嗎？”柳玄清忽然問他的女兒。

“是啊是啊！要不然我才不來這麼高的地方呢……”

“恩，我帶你去看。”柳玄清一把抓住他女兒的手腕，另一隻手指著頭頂五彩絢爛緩緩飄動的光暈，對黃玉說，“這就是天門。只要穿過這裡，就可以到達天界。你要是能穿過天門，我就把我和暗明的來歷都說給你聽！”說完哈哈一笑，頓時一股強烈的旋風圍住了父女二人。柳玄清帶著暗明公主扶搖直上，瞬間就穿過這頭頂的光暈，消失不見了。

這彩sè的光暈就像一面若隱若現的旗，在空中慢慢地飄動。說不出是高還是低。似乎低得壓到了自己的鼻子，但一伸手，又似乎遠在天邊。只可惜葉青不在，自己的道行既不能騰雲駕霧，又不能御劍飛行。只能望洋興嘆。這時他忽然想起肩頭的烏鴉。

“一千兩，帶我上去看看風景怎麼樣？”

黃玉倒不是對柳玄清的故事感興趣。只是這一路千辛萬苦，為了帶細雨妹妹來看天界的美景。如今細雨已經去天界了。自己站在門口卻進不去，感覺實在可惜。一千兩的門票當然是貴了一點。但是他已經欠了畢菱三千兩，再多欠上一千兩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