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沒應。

便猜到不是什麼合人心意的婆家。

但轉念想想,又控制不住的想生氣,他就是這樣的脾氣秉性,他想說的話想做的事,她多不願意,也得可著他盡興。不想說的話,就當沒聽見,一個嗯字也不會多回。

才穿來那陣,就是她經常充當話題終結者,說完一句話,懷著忐忑心情的等著他回話,回話了就鬆一口氣,不回話,她就在心裡反思,是不是哪說錯了,怎麼補救才行。

她現在不想那樣了。

“疼。”沈暖玉躲開他說。

高凜西失笑說:“我還沒碰你呢。”

沈暖玉掙脫開他的懷抱,預備穿衣裳:“提前提醒侯爺一聲不行?”

高凜西不敢和她使力氣,怕抻著肚子裡的孩子,由著她緩緩的邁過水桶,去拽搭在屏風上的中衣。

穿好中衣,又坐在旁邊把褻褲穿好,走到床畔,掀開被子,預備躺下,他願意睡不睡覺,沒人管。

高凜西又洗了一會才出來,事先沒讓人把中衣送進來,穿了先時的褻褲,上身沒穿,也掀被子上了床。

趁讓人抬桶出去那一會,在賬子裡,一下一下咬吮著她頸間的細潤,一會就斑駁了一片。

等人退出去關好了門,沈暖玉忍不住一時發作了起來,往旁邊推他道:“你難道看不出眉眼高低,我生氣了,你不知道?”

見他躺在旁邊,像這話和他無關似的,還看著自己笑,沈暖玉更是生氣了幾分,“你根本也不在意我生不生氣……”說下去,下面的話難聽不說,關鍵是他不一定有好脾氣受著。

列女傳上寫,夫為妻綱,在這裡普遍是這樣的規矩,沈暖玉想到此,也就洩了氣。嚥了下話,背轉過身躺著。

高凜西真沒看出來她這是生氣了,見轉過了身去半天沒說話,偶然伸過手一摸,一個人悄悄抹上眼淚了。

他這才坐起身,過來輕哄道:“怎麼還哭了?”

“誰哭了。”沈暖玉用手背抹了眼淚,將被子蒙在頭上,話隔著被子不太清晰的傳出來:“熄燈。”

高凜西哭笑不得,試著輕輕掀起被角,又被她伸手拽過來,拽得緊緊的。

“熄燈。”講理講不過,蠻力也講不過,沈暖玉想起來小時候和大人生氣時,氣的手舞足蹈那時的模樣了。

“好,好,熄燈。”高凜西連說了兩個好,縱容著側頭把燈吹著。

在外面躺了一會,一時覺得冷了,擠進來環著她一起睡。

見她竟然老老實實的沒掙扎,掀開了被子,才發現是睡著了,額頭上捂的都是汗。

環著她躺著,一會輕刮刮她小巧的鼻子,一會輕捏捏她細膩的臉蛋,一會又親親柔軟的嘴唇,哪裡都是他的,真好。

沈暖玉皺著眉頭,夢裡夢見的都是他,一會碰碰她鼻子,一會掐掐她臉,一會又親她的唇,怎麼有他這樣的人,太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