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都回來了,奶奶還沒吃飯呢,該擺飯了。”苗兒看向馨香,不解的道。

“怎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呢。”馨香笑著朝苗兒搖了搖頭,“侯爺怕是和奶奶單獨有話要說,等一會里面喚人進去擺飯,再進去。”

高凜西進屋來,發現人並沒在堂屋。

隔在書房和堂屋之間的,是串起來的珍珠簾。

高凜西站在門口,透著縫隙,見她側身躺在搖椅上。

身上穿著件櫻桃紅暗繡白玉蘭花紋的衫子,卸了?髻,頭髮鬆鬆的挽著,溫柔中多了一些嫵媚慵懶,正在悠閒的看書,嘴裡還輕哼著不知什麼名的曲子。

高凜西輕打珠簾,走了過來,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

“醢、醯、醲、醴……”昨天才問過馨香這些字念什麼,都什麼意思的,才過多久,全忘了。沈暖玉禁不住蹙眉。

高凜西笑看了她半天,伸出手來,用食指和中指輕夾她的鼻尖,“看見什麼了,愁著個眉?”

他怎麼過來了!

沈暖玉心裡一驚,差點沒將手裡的書扔了。定了定神,巧妙的偏了頭,她和高寒冷還沒熟悉親暱到這種地步吧。

“躲什麼,嗯?”高凜西便俯身將她上抱了起來,搭邊順勢坐在搖椅上。

怎麼聞到一股酒味……

沈暖玉欠身把手裡的書放在一旁桌上,頭順勢靠在他懷裡,又細聞了聞。

他袍子上雖還帶著點早上薰衣服的淡淡香,只也難掩酒氣,“侯爺喝酒了?”

“是喝了一些,聞到了?”

沈暖玉聽他預設了,就禁不住在心裡呸了一聲,就說說這什麼人,想來他是已經在外面大吃大嚼,喝了酒聽了戲才回來的了,沒準還有幾朵嬌花陪著呢。

“所以侯爺下衙過後,和別人去喝酒了呀?虧得妾身從六點就等著侯爺回來,從天亮等到天黑,一直等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

家裡有人等自己下衙回來,一起吃晚飯。

高凜西聽這話心裡暖了暖,許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他想是因為喝了酒,燒心的緣故。

揉揉她肩頭,解釋說:“生氣了?下衙的時候遇到二哥了,兵部有事商討,才在外面酒樓坐了一會。”

沈暖玉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高寒冷得是人如其名的才對,今天怎麼這麼平易近人好脾氣了?和平時人設不符。

“明天我儘量早點回來,不讓你等,好不好?”

明天還過來……

沈暖玉頭皮跟著一麻,笑起來,“誰生氣了,妾身就那樣小氣麼,知道侯爺公務繁忙的。”

又口是心非了一回。沈暖玉瞭解自己:不僅小氣,還記仇呢。

避免和他過多接觸,趁著他這會和顏悅色的時機,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地。

“別動。”高凜西不打算放她下來,手臂箍在她腰間,“再坐一會,陪我說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