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德森起來的時候,寄生蟲好像還在休養。

莫名得到了身體控制權的安德森看起來心情很好,甚至在吃早餐的時候多喝了兩口粥。

身邊的管家蟲抖了抖,很快有一隻僕蟲出現在了安德森的身邊,跟安德森說著鄧茨現在的狀況。

寄生蟲也不是什麼容易被威脅的性格,早在鄧茨提出威脅他的話語的時候他就懷恨在心了。

這次的強行斷開對鄧茨還是不可不避免地產生了很大的傷害。

具體表現為,正常情況下他一天只需要五到六個小時,昨天晚上到現在已經接近十個小時了,到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自己畢竟在對方那邊白吃白喝了那麼久,安德森還是打算前去看看這個可憐的老朋友的。

沒想到的是遇上了卡羅爾和克利德爾。

要說海因斯現任家主和他的雄主克利德爾,關係上不說是沒有什麼矛盾吧,至少也是明爭暗鬥的。

倒是鄧茨來了這麼一次,讓他們像是轉變了性子一樣突然轉過頭來將矛盾對準了鄧茨這個原本的繼承蟲了。

只是他們的反應比起鄧茨還是要慢上那麼一些的,他們轉過頭來的時候鄧茨已經將大部分權力攬在自己手裡。

現在反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們之前最為看好的小雄子,現在他們要著手來處理那些事情了。

被寄生了之後還是有些好處的,安德森感受著自己身體之中的感覺,抬眼看到卡羅爾和克利德爾的身上,裡面居然都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寄生蟲?

不僅如此,處在他們身體之中的寄生蟲功效還很雜,什麼功效的都有。

“伯父、伯夫。”

安德森笑著上前跟他們打招呼,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危害的樣子。

卡羅爾沒有發覺他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克利德爾也沒有發現,安德森雖然有改變,但似乎還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鄧茨怎麼樣了?”

安德森看著他們兩個像是大爺一樣坐在位置上,倒是一點兒也不害怕他倆煩自己一樣問出了口。

克利德爾沒有說些什麼,面上那有點兒幸災樂禍的表情卻出賣了他的一切心理活動。

弄得安德森都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鄧茨的親雌父了。

親是肯定親的,畢竟鄧茨也是他的親雄子。

克利德爾繼上次發了瘋之後就被鄧茨用休息的名義軟禁在了房間裡面,導致原本就差的精神狀態更差了。

要說以前還有那麼一點控制著自己表情的能力,現在是完全沒有了。

“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休養。”

沒有大礙?一段時間的休養?

安德森是完全不相信這種話的,鄧茨昏迷的時候安德森就在他的面前,別的外傷確實是沒有,但神經受損明顯很嚴重了。

要是再拖上一段時間的話,鄧茨原本引以為傲的精神力可能都保不住。

真的是有點可憐呢鄧茨,安德森沒有繼續待在這個看起來很大很空曠的客廳,而是走到了房間裡面。

裡面倒是寬敞,鄧茨躺在那麼大的一張床上,其他蟲看了也絕對不能說是他的雄父和雌父虐待他。

就是身邊一隻照顧的蟲都沒有,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奇怪。

“真是可憐啊鄧茨……”

安德森的目光在下一瞬閃了閃,他的意識被拖回到精神力之中。

他就這麼看著躺在自己面前的雄蟲,寄生蟲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想要轉身出去。

但它很快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 精神力裹挾著,動彈不了一點。

它想要轉動自己的身體,但很快就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