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維爾就這麼坐在床上端著溫水杯看著自家雄主忙來忙去的……負罪感不能說是沒有,已經溢得滿地都是了。

一向都是雌蟲給雄主忙前忙後的,哪裡有像是安德森這樣沙維爾身邊的大小事務全都包了的?

就算雌蟲不舒服,也應該有其他的蟲伺候著才是。

可是安德森不僅嚴令禁止沙維爾自己做事情,甚至直接將身為雄主的權利用在了強制沙維爾好好休息這方面上。

其他前來探望的蟲也是頗為心驚地看著面前的場景。

怎麼會有雄蟲願意為自家雌蟲做到這種地步?

就算現在聯邦議會和雄協都消除掉一定不合理的法條了,但接受了這麼多年雄尊雌卑的思想的聯邦蟲還沒能來得及適應行動上的轉變。

下意識地認為雄蟲就是要接受雌蟲的服務的這種思想讓他們在看到安德森所做的事情時接受到一定的衝擊。

就連軍團長夏洛來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他之前就知道那隻小亞雌不靠譜了,沙維爾還跟傻子一樣直接追著人家到了首都星,好在現在找了一隻對他看起來很不錯的雄蟲,就是這個孩子平時做事的時候莽了點兒,應該要好好教育一下以後做出來的決定不能再那麼衝動了……

在開啟門的那一瞬,夏洛就對上了安德森那雙看起來十分深邃的瞳孔。

幾乎是在一瞬間,夏洛就找到了上一個對他有著這種感覺的蟲……許萊之前用自己那雙碧色的瞳孔看著自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不一樣的是,安德森這雙瞳孔更為深邃,就好像多看上一秒就會陷進去一樣。

只是在戰場上廝殺多年磨練出來的經驗讓他很快從這種奇怪的感覺上脫身出來。

“您就是安德森閣下吧,久仰。”

面對在議會上有一席之地的安德森,夏洛可以說是比較客氣的。

身為軍團長,他不需要去看誰的面子,就是自家雄蟲都要因為自己的地位在這裡而不會過於放肆。

“好久不見了,夏洛總長。”

眼看著夏洛從一個地區的總長到成為一整個軍團的軍團長,安德森也是很佩服對方的能力的。

這麼多年,夏洛跟不少蟲打過交道,但是給他這麼熟悉感覺的陌生蟲,安德森還是第一隻。

這種奇異的感覺在看到安德森的第一眼就開始在他的腦海中迴盪著,直到安德森的聲音出來時,他也有些驚訝地開口。

“許萊?”

就算當年扮成許萊的安德森還是青澀模樣,聲音也更加稚嫩一些,夏洛還是認出來了。

所以說,沙維爾的物件一直都是一隻蟲?

自己當時不僅誤會了,而且還是誤會了安德森和……那個熊聰叫什麼名字來著,楚衫?

就說嘛,沙維爾不是那種眼光差的蟲,那些又勾搭雌蟲又勾搭雄蟲的蟲,他怎麼會看得上啊。

“很榮幸軍團長居然還能記得我。”

安德森笑著開口,側身讓夏洛他們走到沙發的地方坐下。

“真的是沒想到啊。”

夏洛笑得更為爽朗一些,這讓他自己來想那肯定是怎麼都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好好的雌蟲居然扮成亞雌的模樣?

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那定然是要喊出這種事情簡直危言聳聽這種話了。

“當初事出有因,才沒有向您坦白自己的身份,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安德森遞過一個裝著茶水的杯子,給夏洛整得有些猝不及防。

自己什麼時候看到過這般照顧蟲的雄蟲的?

就自己家裡那個,雖然脾氣算不上大,但你要讓他給自己端茶,那對方能給整個家都給掀了。

指不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