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額頭上更是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卻顧不上去擦拭。

等待是異種煎熬,尤其是在勝負生死關頭,等待最後結果出現的時刻,更人讓人焦慮煩躁。

就在陳管家忍不住想要出門去打探一番情況時,禁閉的大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撞開,讓他懸著的心沒來由漏跳了一拍。

“陳管家,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陳管家打眼望去,就見一個衣衫凌亂,滿頭大汗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自門外衝進來,眼中滿是驚懼之色,說話的聲音因發顫而失真。此人正是先前負責監視東城門動向的小六子,後來又負責給軍營中的小五子傳遞訊息。

“休要驚慌,到底發生了何事?”陳管家心中陡然一沉,但他還是很快鎮定下來低斥道。

“陳管家,我哥哥死了,他死了!”小六子語帶哭腔,腳下一軟竟一頭栽倒在地,涕淚橫流,身子更是如篩糠般地劇烈顫抖著。

陳管家聞言頓時大怒,一個賤民死不足惜,害得自己一陣擔憂,不由大聲斥罵起來,想將心中的不安都排洩出去。

“混賬東西,你兄長不會白死的,你慌張什麼?”

“陳管家,高鑫回城了!”見陳管家面色兇惡,小六子一個哆嗦,顧不上去喪兄之痛,連忙結結巴巴地說道。

“什麼!”陳管家渾身一震,失聲尖叫道。

“西城門還在青州軍手中,城中製造混亂的人員正在被魯智深率兵大肆絞殺,而高鑫也已經自東城門進城,城外的一萬濟州軍已經潰散!”小六子強壓著心中的恐懼,飛快地將事情大略說完,然後一臉哀求地看著陳管家說道:“陳管家,我們敗了,快逃吧!不然高鑫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混帳東西,竟敢妖言惑眾,看我不打死你!”

陳管家臉色劇變,老邁的身體猛然爆發出強大的力氣,他整個人如同發狂的公牛一般撲到小六子身上,一陣拳打腳踢,直打得後者哀嚎不已,但卻不敢反抗。

陳管家是急怒攻心,所以手腳上的力道出奇的大,只是七八下,那小六子竟已頭破血流。對於小六子痛苦的慘嚎和悽哀的哀求聲,陳管家卻是充耳不聞,直到力氣不支,氣喘如牛方才放過了小六子,而此時後者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陳管家之所以會如此暴怒,實在是不敢接受失敗的結果所致。想陳潛幾乎傾盡所有謀劃了這一場**,失敗的結果根本無法承受。而陳管家負責前線指揮,無論是否有所失職,他都難辭其咎。縱然此時逃遁,回到陳府,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陳家?

陳管家傴僂著身子,悲憤地望著陰暗的天空,心中大聲怒吼著。

按照陳潛的計劃,先是由小五子在軍營中放火,讓魯智深不得不回兵救援。接著由不甘忍受壓迫的奴隸衝擊刺史府,縱使不能攻破刺史府,也要給青州城製造極大的混亂,讓魯智深疲於應付,同時再派人在城中散佈朝廷大軍攻城的謠言,擾亂民心,打擊青州軍計程車氣。

此是計劃之一,計劃之二則是以刺客喬裝學生襲殺高興,縱使不能達到既定目的,也要阻止高興回援青州城的步伐。而最大的殺招則是濟州的三萬大軍,兩萬在一千死士做內應下進攻西城門,一萬則繞道東行,劫殺高興。

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陳潛的算盤打得不錯,只可惜他卻實在太過低估了高興,不僅低估了高興本身的實力,更是低估了高興在青州城的勢力。

高興這尊殺神,經歷過多少次生死考驗。前世單槍匹馬,遊走在生死邊緣暫且不說,就說在長安城時,他兩次從周軍手中逃脫,這豈是偶然?

雖然刺客裝扮成學生讓高興有些措手不及,但高興那超人的警覺性與實力卻讓他化險為夷。尤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