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驚訝、三分猶豫、兩分無奈再加兩分狠辣拼出來的表情沒辦法不奇怪,且他的目光閃爍得厲害。

過了片刻,蘇景才開口應道:“一塊大石頭。被雕刻成一尊佛祖大像,雕刻時候會有許多碎石被剔除、砍下……碎石無用,隨手扔掉,從此飄散宇宙間。”

“大部分碎石成沙成粉消失不見,也有個別碎石機緣巧合裹泥合土,滾雪球式的越裹越大,漸漸變成一方靈州。”說著蘇景隨手從身邊抓起一把沙土:“不安州就是。”

上上狸聽出些意思了,饒有興趣:“不安州本核土心,來自‘大真西靈石’?”

蘇景點頭:“不錯,與那尊佛祖大像同出一源。再就要說說我們收屍匠祖師爺的法術了。”

為何要把神髓天根種養在不安州?不是祖師爺金不黑胡亂選的。仍是那個被修家、仙家說破了嘴皮的道理:物極必反、返璞歸真。

不逆其極,無一鑄其巔、無一成其真,想要煉成一枚遠勝普通金輪的完美驕陽,只憑大氣運得到‘神髓天根’還遠遠不夠。

世上驕陽無一例外東起西落,這不是誰家法術,而是自然造化宇宙之功,金烏能鑄日,但金烏也不能改變太陽的升落方向和行轉軌跡。

由此對驕陽來說,東為旭、為初,象徵著生命的開始;西為夕、為沒,象徵著死亡與結束。祖師爺金不黑煉化、滋生完美驕陽,非得走‘物極必反、返璞歸真’的路子不可,否則法術必敗。所以佈陣所在、種養神髓天根之地,一定要選‘最西邊的石頭’。

法術玄虛,奧妙重重,具體道理上上狸無意細聽蘇景也懶得細講,總之,只有在象徵著‘死亡’的極西土中養出的‘神火髓’,才是完美驕陽的真正生機。

死中生,上上生。

最西邊的石頭就是‘大真西靈石’,其中一塊變成了不安州,被金不黑用來種太陽;還有一大塊成了佛祖的聖像分身。其他從大真西靈石上掉落的碎石砂礫都不知去向,那些碎石頭也不重要,真正要緊的是:一石無雙靈。

大真西靈石頭本就是異常珍惜的靈寶,它可以受祭煉開靈慧、成就一番大造化,但這一塊石頭就只能成就一樁大造化。

無論大真西靈石碎裂成多少塊,它與生俱來的神氣天光,只能存於其一。

說穿了吧,神鴉詭收屍匠的完美驕陽經過養氣意、養真靈之後,要想真正化形成為金輪之尊,就得把‘大真西靈石天地唯我寶像’敲碎了。

祖師爺金不黑留在玉簡中、養生完美驕陽的最後一個步驟:斬殺佛祖分身、分身中的大身。

“哦……”上上狸明白了:“本尊、分身的法力不同,但身份是一回事,佛祖的分身也是佛祖,殺他分身就是:弒佛。”

這事的難度未免太大了些。

把‘難度’先拋開不論,蘇景與西天極樂雖有些衝突,可這些爭鬥至少現在看來,和佛祖本人沒什麼直接關係,那依著中土世界‘先來後到’的公序良俗,明明是人家佛祖得靈石、鑄大像、劃分身在前。

為了自己的太陽,跑去把佛祖的分身敲死……說不過去。

上上狸的目光挺同情的,望蘇景:“這事,讓人撓頭啊。”說著,貓舉起爪子拍了拍頭。(未完待續。。)

第一一三二章 轉了一個圈

拍過腦袋,爪子放下,上上狸問:“那你到底敲不敲啊,趕緊拿個主意。”

蘇景有些意外:“你急什麼?”

“急著站隊!”貓煞有介事。

‘站隊’這個詞把蘇景逗笑了,以前從未聽人把這個詞如此來用,但才一聽蘇景就能明白,很貼切,再問:“你怕佛祖?”

上上狸搖頭:“不怕,但不想和他平白無故地結怨為仇……蘇景,我喜歡你一心找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