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4/5頁)

“伯母你好。”沈靜桐趕緊出聲問候，被這麼一誇獎，她臉都紅了。

“你好你好！進來坐啊。”耿母熱情地招呼，隨即又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沈小姐，我屋子小，還請你多多包涵。”

說著，已轉身走在前頭進了屋子。沈靜桐跟著耿牧雲也隨後進入。

房子空間確實不大，但卻整理得十分整齊清潔，客廳裡除了一組招待客人的木桌椅，還放了一架老式的縫紉機，旁邊的椅子上堆了幾件衣服。

招呼她坐下後，耿母笑著對兒子說：“你陪沈小姐聊聊，我進去端水果出來。”

說到水果，沈靜桐趕緊將手上的水蜜桃禮盒遞出去。“伯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裡面還有我做的餅乾，你嚐嚐看。”

耿母又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連忙道：“人來了就好，幹嘛還要破費！”

“媽，這是靜桐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耿牧雲看她們彼此客氣的模樣，不由得莞爾一笑，而後伸手替母親接過禮盒，打趣地說：“你不好意思收，我幫你收好了，順便幫你拿到廚房去。”

說完，還刻意朝沈靜桐挑挑眉、眨眨眼，難得流露出淘氣的神情。

從沒見過他這一面的沈靜桐，禁不住被逗笑了。

“那記得順便幫我把冰箱裡的水果端出來呀！”耿母見他往屋後走去，忙開口吩咐道。

確定沒看到他的人影后，耿母傾身過來，帶著點猶豫，微笑地說：

“沈小姐，我能不能請教你一個問題？”

沈靜桐回以笑顏，柔聲道：“伯母，叫我靜桐就可以了，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

“靜桐……”耿母點點頭複誦了一遍，而後壓低聲音問：“我想問的是，你和我們牧雲是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你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聞言，她立即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她害羞的摸樣，耿母心裡已有了數，慈藹的臉龐露出欣喜的笑容，隨後又趕緊開口：

“不好意思哪，問你這麼直接的問題，因為牧雲從來不曾帶女孩子回來看我，所以我心裡想，會不會是女朋友。說起來，他年紀也不小了，如果能早日定下來，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眉心忽然微微一皺，似是有所擔憂，又說：“不過，我這做母親的沒什麼可以留給他，一條腿又瘸了，希望你爸媽不要嫌棄才好。”

沈靜桐聽了，心裡很難過，不自覺地伸手握住老人家的手，忙道：

“伯母，你別這麼說！要說嫌棄……我才是那個該被嫌棄的人……”停頓了一下，她咬了咬唇接著說：“其實……我的右腿和你一樣……”

而後，在耿母的目光注視下，站起來走了幾步路，讓她看清楚自己微跛的樣子，跟著輕輕撩起裙襬，稍稍暴露了她因為生病而萎縮的右腿。

重新坐下後，她等了好一會兒才有勇氣抬起頭來面對耿母的眼光。

她以為她會看到震驚、錯愕的表情；然而，從對方眼裡，她只看到瞭解與憐惜，彷佛能體會她內心深處的自卑與恐懼而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哎呀，我也真是的，說這什麼三八話！”逗趣的話語伴隨慈柔的笑容，耿母拍拍她的手說：“就這樣吧，我們誰也別再說什麼嫌不嫌棄的話，好不好？”

沈靜桐但覺喉頭一陣哽咽，輕輕地點了點頭：耿母給她的溫暖感受是她從不曾自母親那裡得到過的。

就在這時候，耿牧雲端著兩盤水果走進客廳。

“牧雲，你也太誇張了，”耿母立即發難，“要你端個水果，你端個老半天！”

耿牧雲微微一笑。“我看到廚房的水龍頭會漏水，動手修理了一下，順便讓你和小桐聊聊……你們聊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