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只是習慣了對漂亮的女孩子貧嘴薄舌。我有沒有說錯?”

烏子虛沉吟片刻,點頭道:“真古怪!你是真的明白我,以前從沒有人這麼說過我。因每一次當我和美女有肌膚之親後,我會後悔得要命。所以我愈喜歡百純,愈不敢和百純有肌膚之親,怕的就是另一個希望的破滅。”

百純兩邊面頰各飛起一朵紅雲,令她更是嬌豔欲滴,大嗔道:“你現在耍的是第九流的激將法,我絕不中計。”

烏子虛嘆道:“第幾流都好,能令百純臉紅的便是第一流的愛情手段。八美圖完成了,我隨時會離開紅葉樓,可是我在紅葉樓還有一個夢想,就是百純陪我一夜,看看自己醒來時,是否永遠不想離開。”

百純露出用心思索的神色,半晌後,柔聲道:“你是第一個這麼直接要求百純獻身的男人,若依我一向的脾性,大概會賞你一記耳光。可是我真的沒有生氣,還忽然感到你那副遊戲人間的模樣完全是裝出來的,只是用來掩飾你內心的痛苦。不過,我敢肯定自己並不是你一直在找尋的那個人。你曉得我為何大清早來找你嗎?原因是我想來告訴你,我已知道你要找的那個人是誰了。”

烏子虛失聲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百純,還有何人?即使有,那個人也尚未出現。百純能預知未來嗎?唉!不要想那麼多了,百純大有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個機會,如何冒險我都不想錯過。”

百純一雙嫵媚誘人的大眼睛放射著光與熱,不理他說的話,望著上方徑自道:“昨夜你駕舟離開後,我看著自己的畫像,感到那的確是有神秘魔力的畫,與其它七美圖有明顯的分別,擁有其它七幅畫沒有的感覺,高上不只一籌。我想到很多東西,想到我從沒有想到的事物,更從未這般心情激動過,哭了又哭。我是個很易哭的人,直至蟬翼來把畫拿走,我仍沒法回覆過來,心中充滿某一種自己沒法明瞭的情緒。”

烏子虛呆看著她,在晨早的光線下,她一雙美目漾出懾人的採芒,眸珠像兩個熾熱的火團,可讓你看進她芳心深處。他敢肯定她墜入了情網,只不過是與他的畫擦出愛火,與他本人沒有一點關係。

百純完全沉醉在某一種情懷裡,神馳意飛的道:“當我回到晴竹閣,忍不住又看你的雲夢女神圖,不知是否受你寫我那幅畫啟發,這回我看得特別用心和仔細,竟強烈地感到兩幅畫的分別。你知道分別在哪裡嗎?”

烏子虛茫然搖頭。

百純道:“你寫我的那幅畫,成功捕捉了我曾向你顯示過某一剎那的神情,像能看進我的內心去。可是最感動我的,卻是這幅畫似完全超越了當時的我,超越了我向你展示那個神情的時地,與某一種更具永恆意義的東西結合在一起,神秘悽美,令我深深被打動,不能自己。”

烏子虛道:“那正代表我對你的愛。”

百純目光往他投來,凝視著他,緩緩搖頭道:“在沒有比較下,我或許會相信你這句話。當我再欣賞你的雲夢女神,立即掌握到兩幅畫的分別。我那幅畫,肯定是神來之筆、不朽之作,但仍及不上你的雲夢女神。因為你畫你的女神時,投入了你的全副心靈,貫注了你海樣的深情,沒有壓抑的表達了你內心熱切的渴望。相較之下,畫我時你只是個旁觀者,可是畫你的女神時你卻和自己筆下的美人熱戀著。我敢肯定這個感覺絕不會錯,忽然感到必須立即來告訴你,你就當我是雲夢女神的傳信人,特來傳達女神給你的最重要的訊息——你這輩子不住找尋的,正正是她,你不用再去苦苦尋覓,因為你永遠不會在其它女子身上尋到你想找的東西,包括我百純在內。”

烏子虛露出震驚的神色,張大口,卻說不出話來。

此時蟬翼匆匆趕來,嚷道:“大小姐!大小姐!你在那裡?”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