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尖厲地看著她,急促道:“抓住她!”

楊娃娃心中一陣悸動,卻仍是一動不動地站著。想要抓住她,哼,沒那麼容易,只是,目前的情勢,也是無法逃脫,反抗亦沒有好處,且先看看愛寧兒到底意欲如何!

楊娃娃任憑兩個守衛抓住自己,看著愛寧兒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刻薄的桃花眼斜飛入鬢,豔若桃李,黑瞳點漆,相較以前,更加的玉色妖嬈、魅人蝕骨。

她從靴子裡抽出一把精緻匕首,在楊娃娃的面前來回地揮動,炫耀一般,銀白的芒色湧現而出,晃在白皙的臉上,慘慘的白,刺人的眼。她掀高眼皮,吊起眼珠子,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不過,你也太蠢了,居然乖乖地讓他們兩個抓住,你說,我應該怎麼折磨你呢?”

楊娃娃淡定的眸子瑩光閃爍,冷冷地勾起唇角的一抹藐意:“你有充分的時間,可以仔細考慮一下如何折磨我。”

“沒錯,我應該好好考慮,免得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楊娃娃嫣然一笑,悠閒地看著她,目光輕慢。

愛寧兒呼吸一緊,怒從心起,突又燦爛地暈開媚麗的笑容,把鋒利的刀刃貼在楊娃娃的臉上,隨意地拍打著她白嫩的臉龐:“你說,如果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結果會如何?”

“如果我挑斷你的手筋、腳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

愛寧兒的眸色頓然地寒慄,戲謔道:“你似乎一點兒都不害怕!”

害怕?呵呵,害怕的話,就不會任憑兩個守衛抓住自己了。楊娃娃心中一陣冷笑,這四個高大的守衛並不難對付,她想要掙脫他們的鉗制,也不是很困難,只不過是——不想。她揚起眉睫,平靜如常:“你見過我何時害怕過了?”

愛寧兒誇張道:“那倒是。不過,我現在很想看看,你到底怕不怕。”她揚起泛著冷光的匕首,帥氣地吹了兩下刀尖,發出輕微的嘶鳴;她烏黑的瞳孔慢慢地收縮,邪惡道:“就從你的手腕開始吧,你可要忍著點兒,我可不管你疼不疼的。”

愛寧兒朝守衛一使眼色,只見守衛更緊迫地制服著楊娃娃,絕無還手、逃脫的機會。她握著匕首,銳利的刀尖慢慢地接近被守衛扣住的胳膊,臉上漫動著邪惡、乖張的笑影,火光照耀,猩紅得猙獰。

冰冷的刀尖觸到手腕處,楊娃娃覺得胸口一涼,呼吸倏然的急驟,正要有所行動,忽然聽到一聲嚴厲的斷喝——“住手!”帳口,溫然站立的,是樓煩王妃,謙和的臉上微有薄怒。

四個守衛俱是一驚,戰戰兢兢地垂首喚道:“王妃。”

愛寧兒愣住了,有一剎那的失神,直到樓煩王妃行至跟前,才驚醒過來,驚凝了桃花眼,語音刻意地保持著冷靜:“王妃不是在酒宴上觀賞表演嗎?怎麼來了?有事嗎?”

樓煩王妃柔和的目光一接觸到愛寧兒不馴的眼神,立時森寒起來,嚴肅道:“愛寧兒,你管的事情也太多了吧,要不是看在浩維的面上,我絕不會容許你留在王庭的。”她掃了一眼楊娃娃,柔和有如清風,接著,冷笑道,“如果我不來,這兒可不是有人要鬧出什麼事情了!你倒說說,你又在這裡幹什麼?”

楊娃娃自是沒想到樓煩王妃會幫助自己,更是沒想到她的親切與柔和之下,也有強硬的一面,是啊,王妃的身份,當然需要威嚴的氣度。然而,她為何幫助自己?

愛寧兒悚然一慄,仍舊面色如常:“王妃還不知道吧,這人是匈奴攣鞮氏部落的單于閼氏,是我姐姐呢,還是我央求王子把我姐姐救回來的呢。我們姐妹好久不見了,想要好好談一談,王妃不會不允許吧!”

樓煩王妃驚媚的眉梢滲透出怒氣,諷刺道:“哦?她是你姐姐?那你為何把匕首擱在她的臉上,還要挑斷她的手筋和腳筋?”

愛寧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