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天和夜天明見狀,反應神速地欺身上前,和禺疆纏鬥在一起,試圖制服他。

巴盧驚駭,眼睛惱怒地豎立起來,臉上盡是凶神惡煞之色,瘋狗一樣衝上前,欲殺楊娃娃。洛桑和林詠大驚失色,挺身上來,截住巴盧,三人混鬥起來。

楊娃娃放眼看去,加斯部民四下逃散,殘殺、廝鬥的場面混亂不堪,每個草原男兒都殺紅了眼,眼中只有殺戮,只有鮮血,只有敵人的武器,只有敵人的頭顱……兩個騎兵仍然壓制著夏心,沒有酋長的命令,他們不敢擅自作主。

禺疆威猛過人,力大無窮,弓馬騎射一流,武藝甚是高強,身形變換神速,招數凌厲狠絕,赤手空拳對付闊天和夜天明,綽綽有餘。不一會兒,撂倒兩人,閃到楊娃娃身旁,大手緊緊扣住她的肩膀,以探究的眼神盯住她右手上的奇怪物件。他很奇怪,剛才那一聲巨響,居然能夠讓巴盧的手腕鮮血直流,這巨大的聲響,到底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她悚然一驚,抬起膝蓋往他襠下猛頂。不得已,他鬆開她的肩膀,急速後退三步,站定,惱怒的眼眸中,竄起一抹訝然的光華,稍縱即逝。鎖起眉鋒,他再次探身近前。

楊娃娃攏了攏眉心,下意識地舉起手槍,抵住他的胸腔,以眼神示意闊天和夜天明去幫忙制服巴盧,肅穆地瞪著他,生硬地發出冷峭的聲音,「不想死,就別動!」

禺疆陰寒著臉,如同惡魔般,步步進逼,「你想要我死?」

一想到此,他的心,撕裂如冰屑,疼痛如銀刀剜割,冰寒與火辣糾纏、撕扯在一起,痛徹心扉。

又是嘭的一聲巨響,她急速掃出一槍,正中黑臉大漢的後腦勺,又急速回槍指著他的胸口,以示威力,「你再動,就會像他一樣!」

禺疆不由自主地轉頭,看見黑臉大漢的腦袋後部,炸開一個血洞,鮮血橫流,軀體,慢慢的萎縮倒地。迴轉過來,他的瞳孔撐得大大的,佈滿紅紅的血絲,目光烈烈,驚駭的神色一閃而過。

楊娃娃捕捉到他的恐懼眼神,疾言厲色,「叫他們住手,快點!」

「為什麼不打死我?嗯?你好像不捨得?」禺疆驅步近前,步步為營,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面色泛起紅光,猶如嗜血的魔鬼,目光直直的逼向她。

乍見他惡魔般駭人的表情,她心膽俱裂,一失神,倏地被他抓住手腕,手槍已然被他奪走。緊接著,他避過她的攻擊,沉下腰身,神速地攔腰打橫,把她攫獲在懷;把她打橫放在駿馬的馬鞍上,他一躍而上,扯動韁繩,一陣狂風似地掃過血氣沖天的戰場,掃過兀自打鬥的騎兵。

突然,禺疆勒馬,調馬回頭,吼叫道,「兄弟們,全部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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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住命運的咽喉(1)文/端木搖

草原的夏天溫差很大,中午酷熱難熬,寢帳裡悶熱異常,猶如蒸桑拿;晚上涼風嗖嗖,冷意拂面,一不小心,就要感冒。

這是第二天的傍晚,楊娃娃微微蹙著眉,窩在矮凳上,晃晃悠悠地悠閒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裡塞著瓜果。

她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婢女真兒。被滾燙熱氣悶醒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個俏姑娘。這小丫頭個頭不高,面板白裡透紅,俏麗的容顏,單純的氣息,估計十五六歲的樣子。

真兒自稱是奉酋長之命來伺候她的,她在心裡冷笑,伺候嗎?監視才是最重要的目的吧。別人想得到的,禺疆絕對想得到!

她思忖著下一步該怎麼辦。逃走是肯定的,關鍵是把握有利時機。如果是她一個人,那就簡單多了,只是她放不下闊天四人和夏心。不知道他們現在何處,是否完好無損?而禺疆,這個王八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