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不如讓晚輩請幾杯涼茶潤潤喉吧。”他笑意吟吟的說。

“這怎麼行呢?理應是我們請你喝碗涼茶。”接著李婆婆忍不住打探了起來,“這位公子不是這裡人吧?眼生得很,聽你的口音像是外地客。”

“婆婆真厲害,一眼就瞧出我是外地人。”

李婆婆臉紅了紅,“呵呵,這哪有什麼,呵呵……”

浙漾朝涼茶攤的老闆做了個手勢,當下幾碗清涼潤口的涼茶被盛起,分別送到了婆婆們的面前。

“婆婆,你們對城裡的情況很熟,請問這蜂譁鱈躍城裡有沒有出色的戲班子?”他眸光閃閃的看著她們。

李婆婆看了錢婆婆一眼,沉吟道:“咱們城裡倒是有幾個戲班子……阿花呀,上次你不是說酬神的慶隆班還不錯嗎?他們是住在哪兒來著?”

“慶隆班不成。”錢婆婆微一傾身,對著浙漾比手畫腳道:“上次演的是金光神鬼戲,熱熱鬧鬧唱一出還看不出好壞,可是後來我再看了他們演一場文戲,是那出什麼……白娘子傳奇,唉,那個當家花旦的嗓子不行,聲音太粗,一隻好好的白蛇都給她唱成了蛤蟆精,蟈蟈蟈的真難聽。”

浙漾噗哧一笑,“花旦不好?那就麻煩了。”

“可不是嗎?這文武場雖說都重要,可花旦更是要出色,不但要嗓子好、身段好,就連拋過來的眼神都得又柔又媚,可講究的呢!”

“這麼說,這城裡沒有好的花旦羅?”他有一絲絲失望。

唉,千里奔波城城鎮鎮的尋找,就是要找一個符合爺爺心目中的新鮮花旦;可是他一路尋來,碰到的不是嗓子不濟事,就是太過妖豔,還有的一見到他就像蒼蠅見著了肉一般,巴巴地黏上身來。

最教他頭痛的是他有偏頭痛的怪毛病,只要有女子距離他三步之內就會發作,屢試不爽。

偏偏爺爺還要他在六十大壽壽宴上帶回新鮮花旦,演一出噁心肉麻至極的“賣油郎獨佔花魁”,否則從今以後他別想有好日子過。

就算他貴為開蔣門的少門主,卻還是鬥不過那頭老狐狸,也就是開蔣門的老門主,蔣家老爺子。不過起碼老爺子說了,只要完成他這個心願,從以此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他就自由了,出運了。

不過他有點懷疑,影城裡三大家族的老爺子會不會是串通一氣,故意想出這個餿主意來惡整他們金馬蔣三兄弟的?

可是縱然有千百個不甘願,為了終生的逍遙著想,他還是硬著頭皮去完成爺爺這個奇怪加變態的心願,這也就是他會流連在大城小鎮間的原因了。

唉!究竟幾時他才能夠完成任務,回到他的輕樓繼續過悠哉的生活呢?

就在他放下茶錢,要起身離開時,孫婆婆突然想到什麼,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你的心絞疼又發作了嗎?”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孫婆婆呸呸呸連三呸,“亂講,才不是呢,我是突然想到哪裡有好看的戲班子,還有好模樣的花旦了。”

“誰?在哪裡?”浙漾的臀部瞬間又黏回木椅上,眸光熱烈的看著她。

“就是才剛到城裡沒幾天的愛家班。”

“愛家班?”趙婆婆皺起老眉,“那不是胡人戲班子嗎?能有多好看?”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聽說他們班裡的絕活不少,而且出出精采絕倫,無論是耍猴兒變戲法或是唱胡人戲,都好看得不得了呢,尤其他們的當家花旦衫兒姑娘,出落得跟顆紅蘋果沒兩樣,嗓音、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孫婆婆笑咪咪地道:“我兒子去看過一次表演,回來後讚不絕口,還說下回要帶我去開開眼界呢。”

“真有這麼行?”幾個婆婆交頭接耳,有點不相信。

“你們自個兒去瞧瞧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