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就再無話可說了,可老住持搖了搖頭之後,又說了句話。 “或許還比不上剛剛入寺那個年輕人。” 不與欲哭無淚。 老住持絲毫沒有因為打擊了不與便自覺的閉上嘴巴,而是嘴裡絮絮叨叨說了不少,直到那小劍士和小沙彌繞了寺廟大半之後再回到那石牆前,老住持才閉上嘴,看向那兩個小傢伙。 兩人來到這石牆之前,小沙彌滿不在乎的在那片石牆上一陣亂摸,倒是被小思塵一把打在他的手背上,思塵微惱道:“這可是李祖師的劍痕,怎麼如此無禮。” 小沙彌不練劍,也是和思塵一樣的閒散性子,自然對於這幾道不知道被世間劍士看了之後要如何痛哭流涕的劍痕不是那麼在意,不過既然看著思塵不怎麼高興,也就把手悻悻的收回來。 不過還是嘟囔道:“我這是從小摸到大的呀,也沒見有人說什麼,師叔祖還說是他用柴刀刻的呢。” 思塵怒極,狠狠瞪了一眼小沙彌,小沙彌莫名感到一絲寒意,縮了縮脖子。 一旁的老住持老臉紅,尷尬一笑。 思塵不去理會小沙彌,整理整理衣襟,緩慢走向那石牆,嘴裡輕聲唸叨些什麼,小沙彌也沒聽清,只是隱約聽到幾個什麼劍閣第多少代弟子之類的。 思塵神色肅穆,合上雙眼去看那些劍痕。 小沙彌吐了吐舌頭,知道小劍士在做些什麼,因此往後退了幾步,不去打攪思塵。 思塵盤坐下來。 老住持輕聲感嘆道:“不與,你比這個小傢伙都要差一些啊。” 不與已然面無表情。 背後背了兩柄古劍的思塵盤坐下來之後,那柄不思塵毫無動靜,反倒是那柄葉長亭無數日夜用精血澆灌的古劍陌上草微微顫鳴,長劍幾乎要脫鞘而出。 不與擔憂道:“這小劍士境界不夠,只怕是要被李青蓮的這道劍痕所傷。” 老住持搖頭道:“劍閣一脈相承,李青蓮這幾道劍痕有師叔的加之的諸多手段,應當不會出事。不過這小劍士能夠知道閉著眼睛看,便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不與不說話,轉身去看那道盤坐的身影。 思塵閉著眼,腦海裡有一道劍光閃過,可是卻看不清楚,沉下心,思塵去感悟那幾道劍痕,卻隱約在那石牆前見到了一襲青衣,思塵大驚失色,腦海中立馬便閃出一個名字,顧不得其他,便是恭敬開口道:“弟子劍閣三代弟子思塵,見過李祖師。” 思塵對著自己師傅和山上眾多師叔伯尚且可以不那麼在乎禮數,可對於這個名字早已篆刻上了劍閣問劍碑上的傳奇劍客李青蓮卻始終不敢失了禮數。 劍閣問劍碑上所刻名字皆是這劍閣立閣七百年來所出的驚豔劍客,到了今天也只有寥寥十來個名字,其中開派祖師的名字佔據了問劍碑的最頂端,第二行便是李青蓮的名字,至於李青蓮旁仍舊還有大片空當,至今還無人有資格把名字篆刻在李青蓮旁,不過思塵可以預見的是,等師叔西去之後,他的名字一定能夠篆刻在李祖師旁,或許還能更上一步,刻在開派祖師爺身邊也不為過。 思塵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再回過神來,眼前的那襲青衣便好似對著天空出了一劍,卻又好似什麼都沒有,思塵微微一怔,那襲青衣緩緩消散,終究思塵什麼都沒有記住。 思塵如老僧入定,自然不知道外界生了什麼事情。 而此刻,思塵背後古劍陌上草帶著沖天劍氣出鞘射出,在空中盤旋,陣陣劍鳴響徹眾人心間。 老住持看著陌上草笑道:“劍閣兩代劍道宗師相聚,只怕是得有一場大戰,就看打不打得起來喏。” 小沙彌翻了個白眼,看著老住持說道:“師叔祖,要是打起來咱們這菩提寺不得給拆了?” 老住持開懷笑道:“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