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裡還在暗暗決定,以後有這種事不帶赤龍來,那他江古倫就是蛋生的。

顯然江古倫還沒有達到赤龍那種念力能夠分散成無數絲束的境界,所以他只能先堵著這邊,那邊有危險了又心急火燎的趕過去,就像一個正常人不斷進行折返加跑一樣,如此反覆下來江古倫已經累得就像一條死狗,念力的流失度越來越快,已經接近枯竭。

李大叔因為感覺神經被江古倫堵住,倒是沒有感受到太大的痛苦,仍然處在睡眠狀態之中,只是四肢在慣性下不停抽搐,腦門也漸漸有汗水冒出。

反觀江古倫,他剛毅的臉龐已經呈現出一片慘白色,豆大的汗滴不停從臉頰滑下,浸透了領口的衣裳,眉頭皺得深深地,拳頭緊攥著,一口鋼牙幾乎就要咬碎。

終於,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李大叔腦部的血管已經全數修復,僅餘的微弱藥力仍舊活躍,蹦跳著向下一個目標衝去,漸漸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大腦中。

江古倫鬆開李大叔的脈搏,“哐當”一聲從凳子上跌落,控制著李大叔感覺神經的念力也全數收回,他仰面躺著,不停大口喘息,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同時心裡暗暗感謝上帝,如果再晚一步,自己的“九絕脈”估計又會作了,赤龍又不在,到時候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江醫生!!!你沒事吧?”李唯一直在留心著病房的動靜,聽到凳子砸在地上的聲響,毫不猶豫的推門衝了進來,見江古倫橫躺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渾身溼的就像剛從水中撈起的人,疲倦得不成樣子。

“別擔心,我沒事……”江古倫欣慰的一笑,在李唯的攙扶下又坐回座位上,緩了半響的氣,才慢悠悠的道:“你父親的病基本上是沒問題了,只要能有效控制住血壓,腦溢血是不會再復的,再過大概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能恢復得跟正常人沒兩樣!”

“江醫生,你是說真的?我父親的病真的沒問題了?”李唯笑了起來,不知是激動還是開心,她緊緊攥著江古倫的手,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之中閃爍著淚光。

“放心吧,是真的沒事了,不過……”

江古倫這話一出,李唯的笑容立馬收了起來,神色焦急的問:“不過什麼?”

“你父親的顱內還殘存著一些硬化的淤血,如果這些硬化物長年累月的留在顱內,可能會和顱內的組織同化,到時候會對腦部的一些功能產生影響。”江古倫慢慢站起來,用床頭的毛巾輕輕擦拭掉李大叔滿頭的汗水,回頭安撫道:“不過你不必擔心,我還會再來一次,幫助李大叔清理完畢顱內的淤血。”

“謝謝你,江醫生,真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得好。”女孩鏗鏘有力的說著,語氣有些激動,還有些哽咽,從頭至尾都充滿了真誠。

“李唯,其實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偉大。”江古倫微微一笑,臉色有些無奈:“我算一個有些本事的醫生,能夠治療許多大型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奇病怪病,但我畢竟只是一個人,我能夠救得了的人是有限的,之所以選擇李大叔,不過是一種緣分。活著,是運!死了,是命!大叔能被我救好,不過是他命不該絕罷了!”

“不,江醫生,或許在你認為,你只是隨手一揮,救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拯救了一條細小的生命。可……”李唯眼中噙滿了淚花,語因為激動而越來越快:“可你知道嗎?我因為爸爸的病已經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就連房子也賣掉了。又是整日整夜的在病房守候著爸爸,所以我工作的時候經常打瞌睡,很多檔案都理出了差錯,主管知道我家的情況,原諒了我許多次,可我還在不停的犯……”

女孩低著頭,喃喃訴說著:“那個時候我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