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落銀無奈了笑了笑,問道:“滿叔您到底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

拾香也在一旁笑道:“對是滿叔,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杜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後才道:“小姐,我就是想問問,您這茶已經採完了……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來看園子了……”

落銀一愣之後,隨即失笑了兩聲,“這茶園一年到頭可都少不了人來看,滿叔您日後是不是沒時間過來了?”

杜滿聽罷忙擺著手說道:“不不不……”

他只是想著。他會不會因此失掉了這份差事而已,雖然現在家人的病在月娘的醫治下已經痊癒,可日後家中的開支用度都少了。

現在得了落銀這句話,他總算將心放下了。

這時又聽落銀那道清凌凌的聲音說道:“不光如此,這茶園隔上些日子便要翻土。澆灌,還有除草,修剪等事情要做,到時候還是得麻煩村裡的鄉親們。”

“不麻煩不麻煩!”杜滿喜不勝收,這是好事兒,哪裡會是麻煩。

他之前從未接觸過茶葉一類的知識,故也不知道這些事項。然而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對這頭年就能採摘的茶樹產生任何懷疑。

而拾香則是以為這茶園落銀接手前就是成熟的茶樹,所以也沒有半分疑惑。

新採摘來的茶青被運回了茶鋪之後,落銀和拾香後腳也乘坐馬車回到了鋪子裡。

“師傅,清明前您制的那批茶已經可以拿出來了,咱們的茶鋪什麼時候開張啊?”剛下了馬車。進了鋪子大堂中,拾香就問道。

落銀先前是制了一批蓮心茶的。

“不急,等手上這批制完再開張。”落銀說罷又交待道:“待會兒你去知會杜師傅一聲兒,讓他忙完了之後,去我的茶房一趟。屆時你也一道兒過去。”

為了保證製茶的效率,落銀拾香還有杜澤,都是一人單獨一個茶房的。

“是,師傅。”拾香不疑有他的應了下來。

杜澤此刻正在茶房中烘茶,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便隨口道了句:“進來吧。”

這茶莊的後院兒,目前就他和落銀、拾香還有葉六郎一家人能進,所以他也不用擔心被人偷學技藝。

須臾,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杜澤剛一回頭,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問道:“杜師傅還沒忙完呢?”

見是拾香,杜澤就笑了笑,道:“就要完了,快烘好了。”

他手下所用的熏籠就是落銀去年讓工匠特製出來的,烘製的手法亦是落銀所教授。

“怎麼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杜澤問拾香。

“是這樣的,師傅說等杜師傅這邊兒忙完,讓我們一同去茶房找她,應當是有事情要同咱們說。”拾香看了眼熏籠中茶葉的顏色,顯然是快成了,便道:“我先去外頭等會兒吧,杜師傅這邊好了的話,咱們再一同過去。”

“好。”杜澤點點頭,只當是落銀跟要他們商議茶鋪開張的事情。

然而等他和拾香去了落銀那裡,杜澤方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杜澤有些痴迷的望著眼前金黃色發亮的幹茶,怔怔地問道:“這個可就是葉師傅去年在晉茶會上奪得魁首的那道茶,金沁玉?”

他雖然對金沁玉大有耳聞,但因為徐家去年也生產的不多,多數都流入了達官顯貴之手,故他一直沒有機會得見此茶。

素來聽聞此茶是由葉師傅開發出來的新茶類,黃茶,茶葉通身黃亮,故他便下意識地將此茶當做了金沁玉。

落銀只笑不答,轉而朝著同樣看痴了過去的拾香問道:“拾香,你看這茶可是金沁玉?”

她制金沁玉的時候從來沒有躲過拾香,所以若說她是這個時空裡最瞭解金沁玉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