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交由任何人來操控。譬如今天,被蒙著眼睛往前強推而行的感覺,我實在……無法接受。”

她口氣不重,但卻是不容商榷的。

被蒙著眼睛往前強推而行……

這種感覺,試問誰會喜歡?縱然那個人是打著為了你的以後考慮的旗號。

徐折清心裡有了答案。

他又一次看輕了落銀……

聽得出來,她方才那句話裡,對他的做法不僅有不認同,更是有失望。不然她便不會將‘欠他的回一一還清’這句話擺在明面上說出來了。

有些話這麼直來直往的說出來,就代表著想同人劃清界限了。

是失望於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顧她的感受嗎?

徐折清驀然發覺,自己今日的行徑,和內心早已勾畫出的宏圖,實際上全部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發,藉口這是一種“共贏”。

實際上,卻從來沒有詢問過落銀的真實想法,哪怕一次。

自幼,他便是這種思維模式,從來不曾考慮過這麼做有哪裡不妥。

“我今日的話徐大哥不必放在心上,我並無其它的意思,只是想自己決定自己的以後而已。徐大哥既為商人必有自己的為人處世之道,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只是我跟徐大哥的觀點不同罷了。”

聽到這裡,徐折清像是明白了什麼。

“今日的事情,是我有欠思慮,置你於那種情形之下。日後不會了,如你所言,你的以後該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而我沒有權利干涉。”說到最後,他嘴角閃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

落銀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她對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太清楚,選擇跟徐折清攤開來說這件事情,也並非出於賭氣,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說她不顧情面也罷,反正她是認為既然徐折清已經開始將她作為棋子謀劃以後,她便沒有理由再被情面所束縛,坐等被別人操控所有了。

她的原則很簡單,別人以心待她,她加倍還之。反之,亦是一個道理。見落銀不語,徐折清略顯僵硬地笑了笑,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去茶莊上工,我會親自過去安排。茶莊裡還有事需我處理,就不多留了。”

落銀點頭,起身道:“那我送徐大哥出去。”

徐折清擺擺頭,“不必麻煩了。”

落銀便也不堅持,目送著他出了花廳,然後才又坐了下來,深深吁了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其實挑明瞭也好,徐折清有意將她作為棋子她雖然心有不平,但也有一絲絲慶幸,如此一來,二人之間便無其它的瓜葛,她只需將欠的東西還清便可。

眼下這樣,也好比之前那般,人情交雜,讓人理不清頭緒。

徐折清有些神思恍惚地離開了葉家。

他差不多已經可以料想的到,日後落銀待他再不會如從前一般交心,縱然不會疏遠,但卻也絕不會涉及除了茶莊和報恩之外的其它。

她有她自己的一套處事原則,毫不拖泥帶水,果伐不輸男兒。

如此也罷,他想要的不過是讓她進徐家茶莊為自己所用罷了,她如何看待自己,委實不算重要。

可不知為何,心裡卻如何也釋然不起來。

恍恍惚惚間,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是落銀對他的……信賴嗎?

正文、115:讓她制金奉天

…感謝寶冬投出的粉紅票,謝謝…

次日一早,落銀獨自一人去了茶莊裡。

此時正逢上工的時候,茶奴茶徒還有茶師們都三五成群地走在茶莊裡的各個甬道上。

落銀剛一走進茶莊,便有許多人認出了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