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紕漏,都會現出原形來。

聚精會神間,忽聽得門外有人低聲來報,說道:“東家,葉師傅院子裡的茶徒求見。”

徐折清思慮片刻,想著拾香那軟糯的性子,若非真的有事定不會貿然過來,便對著外頭的人吩咐道:“讓人進來吧。”

門外的人領命下去之後,約莫僅有半盞茶的功夫兒,拾香就被帶過來了。

對著徐折清一行禮。她略顯侷促的看一眼四下。

見此,徐折清心下微有些疑惑,卻還是朝著幾個僕人吩咐道:“你們且先出去候著吧。”

“是。”幾人出去之後。將書房的門關好。

徐折清這才開口問她,“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同我說?”

拾香搖搖頭,細聲地道:“是我師傅……讓我把這個交給東家您。”

說著,才從袖中取出了一封黃皮紙封起來的信,上前遞與了徐折清。

徐折清接過來,並未急著開啟,今日落銀又不是沒有機會見著他,為什麼非得讓拾香來轉交?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不想被別人知道這件事情,不想走漏了風聲。

拾香剛走沒多久,柳共喜就略顯慌張地過來了。

“不好了東家,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訊息出去,現在整個茶莊裡的人都知道‘傷明草’的事情了!都在傳著說這事兒就是胡師傅做的!”

不止如此,更有人直言懷疑,說之前葉師傅制的御茶出了問題,也是胡琴出於嫉妒而刻意誣陷。

這麼多人,查也查不出來這流言的源頭是出自誰那裡。

徐折清刻意將此事壓下,一來是不想造成茶莊內的人心恐慌,二來也是為了能讓胡琴專心參加晉茶會,等晉茶會結束之後,再將此事查明不遲。

豈料,訊息竟然這麼快就被傳出去了。

徐折清想起方才落銀信上所言,眸光微有些寒意。

此次浮動在茶莊裡的流言蜚語,跟上次落銀的御茶出了問題截然不同,上次不管如何,御茶被投毒的事情跟他們並無確切的聯絡,而這次傷明草事件,卻令整個茶莊上下走遭了殃及。

眾人的態度自然也比上次強硬了許多。

但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們也不敢隨意的就去興師問罪,去鬧事,而是決定靜觀其變,看著東家怎麼處理,大家都相信,東家是絕對不會放任任何一個對茶莊有害的人為所欲為的,即使那個人是一等製茶師。

但是不鬧歸不鬧,說卻是仍舊要說的……

現在,只要一提到南拂院,眾人的目光勢必都要帶些厭惡。胡琴之前的囂張已讓他們諸多不滿,但因礙於她的威壓,一個兩個的也不敢置詞,但這次卻是不一樣了,這次受害的眾人出奇地一致,打從心眼裡抵制起了南拂院。

而且胡琴跟落銀素來不合,大家都知道葉師傅多次受胡師傅明裡暗裡的打壓,這次又一起參加晉茶會,難保不會是擔心葉師傅搶了她的風頭。

先是用御茶投毒事件誣陷葉師傅,沒想到東家並未因此取消葉師傅的參賽資格,見此計落敗,便又用了傷明草在眾人的飯食中投毒,想藉此使葉師傅即便參加了晉茶會,也無法透過第一試。

傷明草長在胡琴的院子裡的沒錯兒的,整個茶莊只有胡琴和她的茶徒沒有染上風寒,這也是有目共睹的。

加上這十足的動機,眾人甚至覺得就差東家發話公佈真相了。

此刻的胡琴,又哪裡知道自己儼然已經被眾人暗下定了罪。

隨著天氣的變暖,白晝的時間也在漸漸地延長。

眼見著快要到了放工的時間,杏兒幾經猶豫,還是進了胡琴休息的內室,都這個時辰了胡琴還沒醒過來。

杏兒琢磨著,將人叫醒擾了她的夢,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