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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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瓷器交相碰撞,最終,隨著我抬起手臂,回憶內的流速開始恢復正常。
我獨自一人在地面上奔跑著,周圍不見巴衛等人。
在不以妖身顯露的情況下,我的速度顯然無法達到既定的逃離程度,但這樣有個好處是,對方是以我為目標進行追獵,巴衛和大鯉就有足夠多的時間能逃走。
對於這一行為,以審視者的角度來看,我還是對於當初在那種艱難環境下依舊保持本心做出這樣決定的我,持以高度讚揚的評價。
現在想想當時情況還真是兇險,若是真拖到對方和自己面對面,怕不是已經跪地上喊饒命了。
“除了改變一定範圍,對方還能影響區域內的不少生靈,讓它們擔當自己的眼…這應該是信仰吧?畢竟在山南道附近,多數人還是信仰著赤霞元君的。”
我默默觀看著回憶裡每一處記載下來的細節,碧空下絢爛的雲朵,水潭裡躍起的魚兒,森林中安靜匍匐在地的蟲豸,躲藏在灌木下的鳥獸…
如果當時啟用了鏡花水月,是不是就能透過現象,直接看見那些與它們串聯起的某樣事物?
雖然,從我第一次見到那雙屬於冥神的眼睛時就有預感,可真當我回歸世界,切身感受到來自天地萬物對我的厭惡,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這大概也是之前雖然還沒有弄清楚鏡花水月具體功用卻也不怎麼願意使用它的原因。
當我在逃亡之際,身邊所有的東西都成了敵人的餌,你的一舉一動都被清晰暴露在那些追獵你的人的眼裡,這恐怕才是最讓人覺得可怕的事情。
隨著身後追趕者靠的越來越近,哪怕只是觀看,也給了現實中的我不小的壓力。
時間不斷的被拉伸,在即將到達預定的臨界點時,我閉了閉眼,於心底裡哀嘆了一聲。
回憶中,陷入絕境下的我被無數道不知疲倦,宛如狂信徒般,罔顧生死者所包圍。
它們中,有的身上帶有神性的烙印,儼然化身為了神靈的侍者,在尊神即將降臨的國度內,侍者們短暫獲得了超越自身極限的能力,它們或因各自的特點不同,或源於尊神的賜予及特性,分別完成了進化。
同時面對這個數量下的敵人,哪怕大多數都未曾達到真人層階,也或多或少阻礙到了我。於是,我掏出了那柄象徵著死亡的鐵錘。
災厄年代裡,厄難之神的恐怖更主要的是它擁有的瘋狂與死寂的烙印往往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消退。
當黑色的具象化的寒冬來到這個世界上時,生命便好似一隻狂風中的風箏,脆弱的何曾存在過。
我沉默著,未能說出一句話。只默默睜開了閉上的眼睛。
黑色的旋風下,所過者皆化為齏粉,綠地快速的斑駁,河流被攔腰截斷,生命就像天上的雲彩,被吸進深淵後便無法掙扎。就連天空上赤紅的霞光也被突入起來的隔絕開,好像死亡是一位獨裁的君主,決不允許其他人染指自己的領地。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逆轉下顯得極為脆弱,然而我知道,異變正是由此引發的。
隨著死亡領域逐漸擴大,等黑暗吞噬了一定範圍內所有生命力之後,一股不受控制的扭曲如閃電般刺痛了中心處正支撐著死亡權柄擴充套件的我的身上。
隨著意識如同炸裂般爆起,腦海裡像有一百匹烈馬在狂奔,那種鼓脹刺痛下,當我察覺到異常並試圖恢復過來時,手中的死亡鐵錘已經吞噬掉我大半個身子了。
那時的我緊張慌忙下竟然第一時間是要將這玩意脫手丟出去。
以旁觀者的視角來看,當時的我確實很蠢,死亡鐵錘的異變是有徵兆的,而我沉浸於屠戮生靈的強烈愧疚之意裡,沒第一時間察覺是主要原因
其次,那種能直接引爆別人思緒致使對方思維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