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打算閉門讀書;還是探訪幾位大儒;或是有其他交際?”

要是尋常舉人進京;想要人際交際或許無人搭理;沈瑾卻是不同。南直隸解元;差不多就是準進士了;加上是沈家族人、沈理族弟;賣面子樂意幫沈瑾點評文章的大有人在。

沈瑾想了想;道:“要是便宜;我想要去拜會次六族兄;還有在南京備考時認識的幾位同年同鄉;賀家大老爺那邊也要走一遭;其他暫時顧不上……”

沈瑞今年雖連鄉試都沒有下場;不過這兩年指點功課的都是沈理、王華、毛澄這樣的狀元;還有楊廷和與王守仁這樣的大儒;眼睛自是不同尋常士子穿越到男子軍校的女人。就是關於春闈應對備考;幾位狀元、大儒們也自有看法。其中;不乏些討巧的小竅門。

沈瑞看了沈瑾兩眼;心思飛轉。

要說兄弟情深之類的;那沈瑞自己不信;不過他卻是想要在這個時候幫沈瑾一把。

沈瑾作為他的本生親兄長;與沈瑞的關係是斷不了的;起碼在世人眼中如此。沈瑾高中舉人;能支撐起四房門戶;正是沈瑞希望的;要是沈瑾再進一步;在春闈上嶄露頭角;對沈瑞來說也不是壞事。

二房這邊;三老爺身體在那裡擺著;即便入職為官也不過是清閒散職;沈洲又是靠不住的;多一份外援來說總是好的。

沈瑞想明白這些;便點點頭道:“瑾大哥安排的正好;有唐寅的前車之鑑在;與其呼朋喚友、往來交際;還不若安心備考;等過了春闈再說……”

人都是嫉妒心;文人相輕;妒意更盛。

像沈瑞這樣;本身是士子;卻能心態平和地面對一前程大好的新科解元的人並不多;更多的人面上不管怎樣;心中都會生出羨慕嫉妒的情緒。

弘治十二年的科舉“舞弊案”;前因後果十分荒唐;唐寅卻是因交友不當加上過於招搖忍人忌諱;最後被除了仕籍。

唐寅本就是名譽江南的大才子;不管當年高中解元;還是鋃鐺入獄都引起南士林震動;沈瑾自是記得此事。他立時多了警醒;面上也帶了鄭重;道:“多謝瑞二弟提點;我會謹言慎行……”

雖說表面上沈瑾比沈瑞大五歲;不過沈瑾並不是真正少年;不能說看著沈瑾長大的;也知他這幾年的不容易。不只是過去;想想張老太君與沈源的品格;即便沈瑾春闈高中;有那樣兩位長輩在;以後誰曉得什麼時候生出夭蛾子來

“琦二哥明年也要下場;要是瑾大哥得閒;與琦二哥多相處相處……今日琦二哥有事沒來;等瑾大哥什麼時候見了琦二哥就代我傳聲話;讓琦二哥過來一遭;瑾大哥也來……”沈瑞想了想;將嘴邊本要說的話嚥了下去。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五房上下這幾年幫他不少;之前沒想到還罷;如今想到了;也沒有落下五房的道理。

雖說論起血緣來;沈瑾與沈瑞之間;要比五房三兄弟與沈瑞近;不過論起感情來;沈瑾不過是個需要客氣應對、不太熟悉的陌生人;五房三兄弟卻是視沈瑞如手足;沈瑞也將他們當成真正的親人相待。

沈瑞欲言又止;沈瑾雖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問;點點頭道:“我昨日去了鴻大叔家;這兩日安頓完了;也要過去稟告長輩一聲……不知瑞二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