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想法,可是有什麼辦法,事情都遇上了,只能硬扛。”

杜建國用手摸了摸胖腦袋,道:“這句話有點王橋的語氣和用詞風格。”

晏琳笑道:“難怪你能在省報當記者,觀察力確實敏銳。第一天開會,王橋就講了一個腦袋兩個肩膀,遇到事情只能硬扛。我覺得這個說法很有力度,有一種無所畏懼的氣度,用形象思維一下就把人鼓動起來,若是講道理,很難達到如此效果。”

杜建國道:“後來聽說隔離場還被周邊村民衝擊了。”

晏琳道:“這事挺敏感,我得徵求王橋意見,才能決定講不講。”

杜建國道:“這個情節一定要有,否則這篇通訊就沒有力度。”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廚房,好幾個廚房工作人員圍在王橋身邊,看城關鎮老大片魚。王橋頗有大家風度,運刀如飛,將一條兩斤重的尖頭魚削成花朵一樣的薄片。

王橋還在給廚房的人講訣竅:“如何片魚是有技術的,今天有霸道魚莊的大廚師在旁邊,我就不講了,免得講不好會被行家笑話。”

白衣廚師滿臉是笑,道:“王書記,我這人沒有文化,光是會做,不會講。而且,各師各教,各有各的絕招,我還想向王書記偷學點東西。王書記有一身技術沒有什麼用處,因為你平時煮飯的時間少得很,真要想吃點好吃的,哪怕半夜給我們打電話,都會起床心情愉快地給王書記做。王書記是客氣人,從來沒有額外要求,說實話,這是看不起我們。”

白衣廚師一邊自承沒有文化,光會做,不會講,一邊嘴皮溜溜地講了一大堆。

王橋笑道:“老肖,你的嘴巴夠靈的,平時就經常聽到你在廚房吹牛。”他手上動作不停,道:“我記得上次講片魚技術,還是1995年底,或者是1996年初,我記不太清楚了。我的訣竅有三點,一是片魚前要先去側線,準確來說,側線就是腥線,是魚感知外部環境的神經傳導系統,位置在魚頭後的背肌,裡面是液體,比較腥臭。”

白衣廚師就豎起大拇指,道:“這是專業水準。”

王橋又道:“第二個要點是不能前後拉切,要一次就片掉。第三個要點對於技術不是太熟悉的,就用毛巾壓緊魚身。”講到這裡時,他想起前一次講這個技術時的情景,當時是在黃永貴家裡,觀眾有師母和吳湘。今天他講這個技術時,旁邊站了幾個城關鎮廚房的夥計,還有晏琳和吳建國。

吳建國對晏琳道:“怎麼樣,我沒有吹牛吧。”

晏琳道:“我以前只知道他煮麵條很好吃,同樣的調料,就是比我弄得好吃。”她看見杜建國疑惑的表情,朝外走了幾步,與廚房夥計們拉開距離,道:“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蠻哥沒有談起過我?”

吳建國想了一會,搖頭道:“對不起,以前沒有聽蠻哥談起過你。蠻哥這個人城府比一般同學深得太多,他和我老丈人是舊識,但是如何認識我老丈人,卻是閉口不談,無論我如何追問,他都不講。後來我結婚以後,他才說明真實原因。”

晏琳一下猜到了原因,嘴巴說了三個“看守所”三個字,卻沒有發出聲音。

吳建國點了點頭。此時,他再也忍不住好奇,道:“你和蠻哥以前關係很好。”

晏琳道:“我和他曾經談過戀愛,後來分手了。”

吳建國眼前一亮,道:“那你們現在?”

晏琳搖了搖頭,道:“我們現在只是好友。”說到這裡,她還是有些傷感。

與此同時,晏琳又覺得奇怪,自己與杜建國幾乎相當於陌生人,但是為什麼會對他很是信任,講了自己與王橋的感情關係?她就將自己這個疑惑直接講了出來。

杜建國道:“以前蠻哥曾經誇過我,說我面有豬相,心頭嘹亮。翻譯成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