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平啊,鋼筆字也非常漂亮,在現在的學生中很少見,沒有想到復讀班還有這種人才。”

劉忠見鄭校長開始說閒話,緊張的心情暫時放鬆,道:“這一屆復讀班的水平不錯,升學率不比應屆差。”

鄭正東突然想起一事,道:“那個九分的成績如何?”

劉忠道:“九分叫王橋,他偏科厲害,語文成績特別好,每篇作文都被當成範文,這篇情況反映應該就是九分寫的。他的數學還是不行,都是三四十分左右,考大學沒有什麼希望。”

鄭正東道:“楊主席眼界高,他大力推薦王橋,說明這個學生還是有特長的,這一手鋼筆字真是漂亮。省教委年底要來檢查,橫幅就讓王橋來寫,不知他的毛筆字水平如何。”

說到這裡,他給楊璉打了電話。放下電話後,道:“老劉,王橋曾經獲得過全市學生書法比賽的前三甲,難怪康老師對其青眼有加,以後就別提將王橋開除的事。”

劉忠笑道:“鄭校長,但是他的成績確實太差勁,到現在我也認為他考不上大學,沒有見過偏科這麼厲害的人。”

鄭正東道:“閒話不扯了,你去寫一個報告,我去送給政法委湯書記,光靠保衛科老金解決不了問題。你的任務是管理好復讀班,加強值班,不準閒雜人員進入學校,晚自習關上大門。”

鄭正東向市委政法委湯書記反映情況以後,市政法委專門搞了一次學校周邊社會環境綜合整治,教委、公安、交通、衛生、市政等部門參加。靜州一中是整治重點。最初是以治安為重點,可是治安看不見摸不著,無處著手,整治行動發展到後來,變成了整治學校周邊的小攤小販,一時之間,沒有健康證的無證小販被城管和衛生組成的綜合執法隊追得雞飛狗跳。

學校大門終於清靜了。

完成夜襲以後,王橋、吳重斌、洪平等人皆出了一口惡氣,為了不擴大事端,都老老實實待在學校裡,不到外面去晃盪。

在校內,好幾個寢室的男生都行動起來,大家準備了木棍、磚頭,只要劉建廠等人敢到學校來打人,必然會陷入由木棍、磚塊構成的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靜州一中之外,劉建廠如一匹來自荒野的孤狼,無數次徘徊在北大橋邊,冷冷地打量著學校圍牆裡的獵物,圍牆就如烏龜的殼,厚實堅固,他無法咬開。當看到警察、城管陸續在校外整治時,他丟下了一句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老子不信王橋就一直不出校門。”

距離元旦還有五天時,靜州氣溫驟降,屋外天寒地凍,河面結了一層薄冰,踩上去會發出嘎嘎響聲。

胡哥在農村老家殺了年豬,將手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叫過去吃刨豬湯。按照實力,劉建廠還沒有達到在胡哥家裡吃刨豬湯的地位,只是有著世安機械廠的淵源,加上這一年來劉建廠風頭漸起,因此也被叫到鄉下。

坐著計程車來到胡哥的老房子,劉建廠立刻就受到了刺激,院內停了三輛小車、一輛長安車,還有一輛進口摩托車。

胡哥鄰居們幫著胡哥在院子裡殺豬,白毛豬兒橫躺在長條椅上,旁邊大鍋裡沸水翻滾。堂屋裡有一桌麻將,胡哥坐在首位,其他三人都是靜州有名氣的大哥,旁邊還站著兩個男人觀戰。三個漂亮妖嬈的年輕女子殷勤地削水果、端茶。

見到劉建廠,胡哥劈頭就問:“建娃,你操得孬,怎麼和學派打架?還被揍得鼻青臉腫,丟份啊!”

這一番話,劉建廠經常拿來數落包強,今天被胡哥說了一通,劉建廠尷尬地道:“那天陰溝裡翻了船,被人黑整了一盤。學派沒得這種本事,我估計還是得罪了道上的人,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是誰。”

胡哥旁邊是一個臉色慘白的光頭,靜州最大的歌廳和遊戲廳都是他的產業,在江湖上號稱許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