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們又哪裡知道,這其中,見識最廣的莫過於墨丹了!只是她懶,對於一些小角色,還有些懶得費心思用──只是這回做得有些過火,把她給惹毛了──這都說最毒女人心,薛家姊妹花註定了她們接下來坎坷的命運;卻是從不知道,她們在哀嘆自己的人生時,就是因為當初一個看人不順眼,在公眾場合教唆一個懦弱的庶女生事;就是因為她們小小年紀,不過為了一件小事、竟生出害人的想法,而因此生生地把某人給惹毛了……

試說,面對一個把自己弟妹當小雞護著的人──就算再怎麼不親、再怎麼暗裡鬥著,只要留著那條血、冠著那個姓──墨丹還是會想辦法先當成自己人的護著,關起門來要怎麼吵是他們家的事、外面的人想來插手,卻是怎麼樣也不行!

“姊姊這話著實有趣,咱們一沒見過人、二沒興趣挑人當釘刺兒;這怎麼會想做這種不著調的傻事呢?”

“芷婼!”穆定侯夫人看著雲彩鳳與莫衛娘為首的幾為夫人神色頓變,立刻就是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口拙犯了諱了,連忙出聲喝道。

薛芷婼雙肩一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最疼愛自己的孃親;但穆定侯夫人陶氏卻沒有心力管自己的女兒面上有多委屈,連忙彎下身子同莫衛娘賠罪道,

“都是我管教不周,讓小姑娘口出輕狂惡語;還請孫夫人見諒,這回去肯定將她們禁足好一陣子做懲罰!”

“我說……這位夫人!”聽到這明顯是推托之詞的眾人,還不待反應,卻見墨紫早已懶洋洋地站起了身子,雙手環胸,冷冷地說道,“你這般的推託,分明是為自己的女兒找臺階下;她們做錯事、說錯話的,不用好好地教上一教嗎?這明擺著不認錯的架勢,是要教壞咱們在場的哪家娘子呢?還是……凡是你家閨女外的?”

墨丹尚未與這些京城名流打過交到,聽是都聽漁禮分析過,但人卻是從未下場玩過一遭;今天剛想來見識見識,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給兩個心思淺薄的小娘子給愣是把傷口給弄糟了!完完全全地失去了一個好好暖身的機會……

但墨紫可就不同了!她畢竟是代蘀墨丹在京城裡出面多年娘子,很多事情與人際關係,她雖然嫌麻煩而懶得糾纏、通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耳濡目染之下,也定是比墨丹還要來得強。

穆定侯妻妾成群,這薛陶氏就是努力地先接連生了兩個女兒,在咬牙苦撐下,最終才喜得一子;感念著兩個體貼的女兒,總是乖巧地為她周旋在穆定侯與老夫人之間;薛陶氏對這兩個女兒溺愛的程度,可以說是完全不輸給她們的弟弟!況且兩姊妹今年已經分別是十二歲與十一歲了,也正是該開始好好議親的年紀;所已穆定侯夫人是儘可能地多帶著兩人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也讓穆定侯薛瑋承好好多物色一下人選,讓自己這兩個女兒可以儘可能風光地嫁出去!

墨紫就是深知這一點,她偏就咬定薛陶氏溺愛子女、硬是給薛芷婼和薛澄歡冠上了教唆的罪名。

穆定侯夫人薛陶氏的臉色幻變,她偏生沒想到這暴炭般的墨家二姑娘,今天會有這般舉動──已往只被她們當槍靶子使,誰知道會有這麼被槍口對著自己的一天?

一旁銀鈴般的訕笑聲讓薛陶氏有些不滿,她看著墨紫,沉聲說道,

“你沒憑沒據,怎能含血噴人?別仗著你孃親是踏雪郡主,這裡頭坐著的誰不是有家有根底的人?想舀著名份壓人,也得先看著自己有沒有本事!莫說你有證據、就是沒證據也不能這麼詆譭我家閨女的名聲!”

薛陶氏這話也夠狠,她偏就對著雲彩卿至今尚未扶正的痛處揪著墨紫不放;墨夜對慕蓉蓮情深,至今院裡一堆姨娘竟是半個都不是自己做主納的──而人總有需求,就算孩子一個個地蹦出來,大家只也當是好運氣──但如此良淑賢慧的雲彩卿,卻是從頭到尾